“泉,我的名字是白川泉。”
白川泉轻笑一声,“算是我家不成器妹妹碰瓷上的兄长吧。”
十五岁十六岁的太宰治、白川泉,究竟谁碰瓷谁,不太好说……
无论如何。
在白川泉心里,太宰治的确有些特殊。
除了阿蒂尔·兰波,一般人可轮不到白川泉亲自管闲事。
失去所有过去记忆的穿越者没有目标,人生前进的目的只是活着。——更没有自杀的爱好。
但对于在自己身边围上羁绊束缚的人,白川泉并不反感。
那是奔跑前行的动力。
是生活的基点。
太宰治想弄明白生活与生命的意义。
白川泉可不会像他这么贪心。
路见不平。
按自己的心意去生活。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个……
安稳生活的普通人。
生活并不需要复杂的公式计算破解,仅此而已。
太宰治很聪明,也很了解白川泉,所以不止一次奇怪白川泉为什么能坚持“正常”。
时至今日,白川泉不被击溃的秘诀,就是这样。
荒谬的世界。
孤独感。
游离感。
没有意义的生存。
太宰治觉得自己和白川泉能有共同语言,但白川泉能让太宰治考虑离开港口黑手党,太宰治却没有理由带走白川泉的原因也是这样——从睁眼起就是日常一部分的港口黑手党,也是白川泉的“生活”。
雏鸟不愿意离巢,为之奈何。
“啊,那么,白川君——”“太宰”挠挠头,装模做样压低声音,“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可以吗?”
“啊……?”
像是疑问又像是感慨的音调从白川泉口中发出。
似乎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实上,白川泉的脸上的确露出了一瞬一言难尽的表情。
“啊,糟透了……想到居然会有一个我黏黏糊糊,我就感觉恶心透了。”“太宰”颓丧地发言。
白川泉脸上体面的微笑已经快挂不住了。
“那个,当着我的面,是不是还是不要这么说比较好呢?”
“或者,我觉得我应该直白一些……”
白川泉深呼吸。
“求你闭嘴,太宰治。”
别逼白川泉跪下来求“太宰”不要英年早逝。
说实话。
沙色风衣的青年,看起来干的是正经人的工作,加入的是正经会社,就是……
人正不正经不清楚。
非,常,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