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
“您费心了,白川大人。放心……我知道要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说到后面,水野的话语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斗志,目光热忱地看向白川泉。
对于这份目光的温度并不理解,困惑地歪了歪头,白川泉勉勉强强应下:“虽然跟随我没有中原大人风光,至少我得保障你的生命安全嘛。”
“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可不是“至少”的事儿。
生命安全——在黑手党、或者说与合法无关的组织所在的这个行业,反而是最奢侈的字眼。
白川泉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才会轻率地出口承诺,就像是幼稚的孩子才会说出天长地久呢?
还是另一种意图,白川泉并不觉得这是难事,视为自己能够轻易做到的分内之事?
水野本不认为有着自己独特信念的白川大人是前者,但是如果属于后者,这要求未免过于强人所难。
哪怕是实力最强大的武斗派人士、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也不会认为自己能永远地庇护一个人不死去。
因此,水野只是舒展眉眼,脸上露出笑意:“我明白白川大人的心意——”
“我可能没说过,但是——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跟随您,白川大人。”
“您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水野低声说。他不必把白川大人的话儿当做是承诺,但是那份在意的心情,水野的确体会到了。
比起其他虚与委蛇的人,白川泉好像并不在意那些其他人在意的东西,年轻人怀揣着自己的坚持,奉行自我的信念,哪怕与他人格格不入。
也许,那些并不常见的想法才是正确的,然而更多人并不会承认它。
诸此种种。
这正是水野决定追随白川泉的理由。
——“一切对我而言都是陌生的,就像月亮一样遥远。”
被突如其然的召唤,听完完整的嘱咐,确定白川泉并没有更多事宜需要交给他处理,水野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黑发蓝瞳的年轻男人白日里因为悉达多的话语流露出的动容神情忽然重现在水野的眼前。
水野一直关注着白川泉,自然没有错过白川泉目光与神色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