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也知道,人性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这就像我在一些书上看到的一样,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一是人心。而人心显然比太阳更可怕。”
邹若雅听张其金这样说,她微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人性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会随着你所处的环境不断的变化,关键是作为人性的主体,我们对这种变化一无所知,只有接受,完全不受控,这很可怕。所以在你没有实力之前,你要变得比狼还能忍,在你有了实力之后,你要变得比狼还要狠。现在,在你还没有实力之前,你要学会忍。”
张其金听了邹若雅的话之后,他觉得只有邹若雅知道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才能采取相应的措施去解决。张其金于是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邹若雅。
皱若雅在听完张其金对整个事件的叙述后,她才缓缓地说道:“你这样做就对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经历自己的人生,是堕落、是一成不变、还是为自己添砖加瓦增添色彩,这无疑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从认知上首先要解决的问题,而解决这个认知的关键与根本在于解决人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这一认识,从而认识到人是什么东西这一本质。只有认识到人是什么东西,我们在解决问题时才能对症下药,找到解决的办法。”
“小姨,我有点不明白他们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让你把他们的恶不断地提升到人性的层面上去。”张其金说道。
“这不是有这么可怕的问题,如果他们只是平常的有一定社会背景,我根本没必要跟你提什么人性,可他们是南城代理京城南炎集团产品的红火集团的人。”
“红火集团有这么可怕吗?也能让你这个叱咤风云的女企业家害怕成这样?”张其金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红火集团是ZT市五大企业霸主之一,你打了他们的人,人家肯定要个说法的,更重要的是你把人家领头的陈兵都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这就超过了做人的底线了。”邹若雅讲到这里,严肃地说道:“张其金,你要记住:在将来,不管你站在那个位置上,不管你穷成什么样子,也不管你富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权高位重也好,卑微低就也好,做人,都要看好自己的底线。即使你想打人,你也不能把人打了住进医院去呀!”
“小姨,我也不需要你跟我说教,我早就知道做人必须有底线,必须有原则。如果一个人做事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甚至连一些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来,在我看来就是失去了做人的根本,便是失去了良心。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行走在人间是很恐怖的。这种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私的目的,再龌蹉的事也敢做。”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这些道理,哪你为什么还要指责我跟你谈什么人性呢?”邹若雅冷峻地看着张其金说道。
“小姨,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觉得人性本善,没有像你所说的哪样可怕。再说了,你不是跟昭通红火集团有一定的关系吗?他们还不卖给你这个面子。”张其金说道。
“嘿嘿,你竟然还停留在人性本善的层面上,我告诉你,人之所以成为人,正是因为兽性未脱。正因为人性还有恶的一面,所以在一些情况下,人所暴发出来的本性比之于兽性更不堪,所以人类社会才会有如此之多的苦难。同样的,正因为人性中也存在光明的一面,有的甚至已经接近了佛家的圣灵,所以人类才演绎出了绚丽无比的文明。”邹若雅看着张其金说道。
张其金听邹若雅这样说,他想起了他在一本书中看到的这段话: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一念之差即成魔,一念之差即成佛。佛性与魔性并无交界,更无距离。所谓的圣贤之路,就是让你的心,永远沉浸在善的境界之中,再也不受到恶的袭扰。
每个人都可以鹦鹉学舌地说:我心即佛,佛在我心——但你心中的魔性未除,兽性未除,那么你最终得到的,就是禽兽不如的糟糕境地。
总之,邹若雅所说的这些话对张其金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张其金听了邹若雅的话后,他就不在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邹若雅见张其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就反问道:“你知道我刚才打电话给谁了吗?他是怎么说的吗?”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张其金嘟噜着说道。
“你说什么?你在给我说一遍。”邹若雅严厉地看着张其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