芾赐名端正树,郁金新署合欢堂。
韦蟾后乘能同载,无待飞花续武昌。
宁王听得入迷,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好。
娄妃所唱的正是明代明代沈德符的《钱受之学士新纳河东君作志喜诗四律索和本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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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妃唱到精彩处,宁王朱宸濠就为娄妃的绝唱喝起彩来。
娄妃听到朱宸濠的喝彩声,就停下弹奏,用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宁王。
宁王朱宸濠被娄妃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就急忙问道:“爱妃,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啊!”
娄妃听了宁王朱宸濠的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用一种让朱宸濠感到胆擅的眼神看着他。
朱宸濠见娄妃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又提高声音说道:“爱妃,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原来这娄妃,不光是美貌无双,才情过人,更兼心思灵慧,懂得闺房中的许多小乐趣,迷得朱宸濠颠三倒四,慢慢就形成了对娄妃的惧怕心理。
娄妃见宁王朱宸濠又一次问她,她也知道不能在这样僵持下去,就说道:“你是王爷,你能做错什么事吗?我只是在等待王爷告诉我,我刚才唱的你听懂了吗?”
宁王朱宸濠赶紧回答道:“爱妃唱的我哪能听不懂,我已经听懂了。”
朱宸濠的话刚说完,娄妃也不管朱宸濠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就起身站了起来,躬身说道:“既然王爷听懂了我所唱的,我也就放心了。”
朱宸濠见娄妃向他躬身说话,赶紧过去把娄妃扶住,说道:“爱妃千万不能这样,我们这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但天不遂人愿,我是人在王府坐,祸从天上来,现在这祸事就来了,所以爱妃快带上儿子们离开王府吧!我已经让管家去准备船只了。”
娄妃听了朱宸濠的话,惊恐地问道:“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准备船只想让我们去哪里呢?”
朱宸濠急忙解释道:“爱妃,我刚才已经说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明武宗朱厚照不知发了哪根神经,竟然说我要反叛,已经派了附马都尉来宣旨了。你也知道,附马都尉来宣旨,接着就是满门抄斩。虽然说附马都尉还没到,但为了你和孩子们着想,所以我先让管家带你们走。”
“哪你怎么办?”娄妃问道。
“现在我只是听说这件事,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我要留下来看结果。”宁王朱宸濠解释道。
娄妃沉思一会儿后说道:“王爷,你还是小心些,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先离开吧!府里不是还有那么多人,让他们留下来等待结果不就行了。”
朱宸濠摇了摇头,解释道:“爱妃,反叛这种事可是要诛九族的,我怎么能让别人去办呢?”
娄妃听了宁王朱宸濠的解释,心中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她还是带上孩子,跟着管家坐船走了。
朱宸濠在等管家带着娄妃和其他人走了之后,就急匆匆地回到庭院里,但此时的庭院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南昌城的官中在接到邀请信后,都身穿官服来到宁王府,为朱宸濠贺寿来了。
离南昌城稍远的一些官司员虽然还没有赶到,但他们有的正骑着马,有的是坐着桥,还有的是乘着船,也正带着一干随从正急匆匆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