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晓林宣布完后,他就走到林若寒的身傍,与她交谈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商谈着什么。
张其金本来想启动谛听术听一下,但他觉得听了也没什么意义,就带着袁心怡走到了申强的傍边,与申强交流了起来。
而那个袁士超则是一副志高气昂的资态,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旁若无人地轻轻摆动着。
对于和张其金比赛这件事,袁士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与一个高中生相比,赢了也没有什么面子,只是无法拒绝童宵奕的邀请他才勉强答应了。
如果是出面让他来跟张其金面,他都不一定会给面子。
正是因为这样,他自然就没有将张其金放在心上,他觉得通过书法和绘画来赢张其金,就是手到拈来的事情。
袁士超之所以这么狂,他自然有他狂的资格!
童宵奕看到袁士超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就说道:“袁先生,你可不能小看这个姓张的人,他竟然都能赢了欧阳先生,说明他也有一定的功底。他现在竟然同意跟你比,自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袁先生可别忘了,轻视敌人,就等于是轻视自己。”
童宵奕的这句话,袁士超听了之后,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毕竟他是代表白金集团出战的,他也知道童宵奕和申强之间还有着一场重大的赌博,虽然他不了解其中的细节,但他知道,凭借双方的实力,赌资肯定少不了,如果出了错,他要想在昭通这个地面混下去,肯定会受到白金集团的打压的。
袁士超虽然给人的感觉是气质温文儒雅,一表人才。但就在他作出这样的判断后,他一改自己的刚才不以为然的心态,突然在他的身上就把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才情激发了出来,刹那间一股文人志士所拥有的气场就充满了整个空间!
现在的袁士超可不是个等闲之辈,这几年来,笼罩在他身上的荣耀实在是让人数都数不过来,他曾多次在国际性的比赛中屡获殊荣。尽管他平时刻意没有显示出自己的才气,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才气竟然就暴露了出来,这或许就是在袁士超的脑海里早已经根深蒂固的一种能量!
坐在一傍的欧阳松突然看到袁士超这股气场的爆发,他的脑子里突然就冒起了一个词:文人的杀人之笔。
欧阳松作为昭通的奇才,他当然知道习武之人的刀和读书人的笔,都是杀人的工具,刀杀人虽然干净利落,但笔杀人更狠。
文人的杀人之笔是一场无声的杀戮,它让人在内心的崩溃中死去!
这就是笔比刀杀人更狠的原因,因为刀在杀人的过程中,都会让人没有多大痛苦就死去了。
而笔杀人,不仅令人内心痛苦,而且还得慢慢死亡。
袁士超仿佛没有听见欧阳松的话一般,脸上如沐春风般一笑,颔首,眼睛微微闭上,他开始凝聚心神,等待着比试的开始!
“哈哈……”童宵奕看见袁士超的身上爆发出了强大的文人气息,而张其金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他觉得自己赢定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他心里满是得意,一向老成稳练的他,此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其金看着童宵奕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给他抛去了一个瞥视的眼神。
但童宵奕却假装没有看见,他反而对着申强说道:“申总,我看你也就不用比了,你看看袁先生的气质,你一定是输定了。”
“出水才见腿上泥呢!童总着什么急。”申强却平静地说道。
他通过张其金在拳击场上的表现已经作出论断,张其金既然答应了参加比赛,肯定就像他的拳击力量一样,一定会有超强的发挥。
而那个袁士超,在听了申强的话后,脸上也是嘴角轻轻翘起,显然是不太认同申强的这句话。
但那个童蕾蕾则是脸色铁青,她竟然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说道:“申总,你千万不要被不入流的人骗了,这样也有伤你的体面呀!”
袁心怡听了童蕾蕾的话,却反讥道:“哼!谁胜谁负也不是要经过比赛才知道。如果你害怕输了丢人现眼,可以现在就认输呀!”
童蕾蕾听袁心怡这样反讥她,顿时气得浑身一震,大声说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臭丫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你给我滚。”
张其金听童蕾蕾出言不逊,就怒争双目看着她。林若寒见状,就打圆场道:“来的都是客,童大小姐别发怒,我们就按照袁晓林老师的比赛规则进行比赛。”
林若寒之所以这么说,她是知道张其金是邹若雅的外甥,就她跟邹若雅的关系,她也不能看着张其金在此时得罪了童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