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几天后!!!
郭开将准备好的粮米及日常所需,留在赵政的府邸,此刻郭开内心颤抖,相位,按照夏禾所说,一个月之后他可能就是丞相了。
咸阳王宫大殿之内。
赢子楚在人的搀扶下,面色蜡黄,双目无神,刚一座到主位之上,便咳嗽不止。
吕不韦等人一脸诧异,为什么如此严重啊?
“报大王,宫外有一人,说带来了公子政的亲笔书信!”
此人话语一处,满堂惊变!
“公子政?”
吕不韦差点没站稳,若说不着急,怎么可能,公子政已经十几年没有来过书信了疑问道:“夏将军这才刚去不久,公子政就来了书信?”
赢子楚双手颤抖,在宦官的搀扶下,亲手打开他的政儿书信,只见上面第一句话便是:“君父在上,孩儿赢政,问君父久安,孩而身在邯(汉)郸………………”
忽然,殿外又是一声传讯:“大王,有夏将军亲笔手书!”
朝臣们此刻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赢子楚将信件打开,讲诉了营救公子政的计划。
赢子楚神色一禀大喝道:“传令,命王龁将军率军十万驻扎定阳,蒙骜将军,率军五万驻扎……王翦率军三万驻扎……”
吕不韦喃喃念道:“一人敌一国啊,夏禾,汝在干什么?平原君死后,赵国必乱?”
平原君赵胜,此刻已年过六十,垂垂老矣,作为赵武灵王的儿子,战国四公子之一,自然是声威显赫之辈。
赵胜一生可谓精彩,后世争议褒贬不一,当年秦国来犯,他在毛遂的帮助下,说服了楚王,又春申君合兵一处,随后,魏国的信陵君窃符救赵,才解了邯(汉)郸之围,使得赵国才得以幸存。
此时赵胜准备辞去丞相一职,但是丞相尊位,非同一般,另举贤能于谁,这才是关键啊。
“以丞相看,相位何人可以胜任呢?”
“平阳君赵豹等人皆可!”
“这?”
在赵王走后,赵胜目视着屋樑,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画面,是他纵横传奇的一生,似乎也象征着一代传奇轰然陨落。
赵国,秋风萧瑟,落叶纷飞,似乎连自然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哀悼。
丞相府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一片死寂与慌乱,赵国平原君赵胜的突然逝世,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国家的神经,也深深撼动了每一个朝臣的心。
郭开,此刻却显得异常焦躁不安,在府中狭窄的回廊上疾步穿梭,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回响,仿佛是在与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做着无声的较量。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映照出一脸难以掩饰的忧虑与急切。
郭开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权力的渴望。
赵胜的离世,对他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夏禾,我必须见到夏禾!”郭开在心中反复默念,这个名字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微光,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
夏禾,郭开相信,只有从夏禾那里,他才能让自己在这场权力游戏中该如何自处。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穿过一道道幽深的门廊,直奔夏禾的居所。
沿途,仆从们或低头匆匆而过,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终于,他站在了夏禾的房门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猛地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屋内,夏禾正低头沉思,见到郭开如此急切的模样,夏禾微微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深邃。
“何事如此慌张?”夏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郭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赵胜已逝,大王会如何安排相位?我……我又该何去何从?”
这一刻,整个房间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夏禾望着郭开那双充满渴望与不安的眼睛,缓缓开口,一场关乎权力与命运的对话,就此展开……
商议结束以后,夏禾提到了墨家在赵国推行百家显学,以墨家学说治国,推行墨家强国之策。
“实不相瞒,此次我设计害死赵胜,乃是通过质子赵政诱劝了赵平,以墨家之能,势必以义天下的道理,当众问罪赵政和赵平,逼得二人认罪,如果有人阻止他们呢?”
“莫非,先生要去和墨家矩子辩论?”郭开问道。
夏禾随即点点头。
第二天,大门被一群黑衣剑士推开。
“奉矩子之命,赵政行之不义,汝杀其父而赏其子,暴-秦之后祸而天下,若敢阻挡,就地诛杀。”
赵政冷哼一句:“人亦还道,吾大秦也会怕汝墨家乎,带路!”
在赵政被带走以后,郭开就立刻找到了夏禾开始下一步计划。
此时因为赵胜忽然逝世,震惊了朝野,赵王更是下令整个邯(汉)郸披麻戴孝,以表丞相一生之功绩。
赵胜一生,历经长平之战,邯(汉)郸保卫战,抵秦以退函谷关,施田制以安万民,赵国能有今日,非赵胜无二,作为三家分晋中最为强大的赵国,一直以来就是抗秦的主力军。
各国纷纷派遣使者,以吊孝为名赶往邯(汉)郸,最为震惊的,自然属秦国,因为墨家和秦国之间恩怨极大,此事墨家出动这般大力,势必是要斩杀赵政。
此刻丞相府大院。
麻戴孝者无数,百姓、官吏更是多不胜数,同时又许多盘坐在地的人身上都背负着一把剑,充满肃杀之气。
为首之人,便是墨家掌事,他端坐在大院尽头的石墩上,前面燃起了香炉。
“大王到!”
“兵家巨首到!”
“李牧将军到!”
“部史郭开到!”
郭开和夏禾对视了一眼,然后便走到了一处蒲团跪坐了下来,此刻夏禾作为郭开的门客,便静立在其身后。
夏禾听到大多数人都在骂秦国质子,害死丞相,要求诛杀赵政。
“时辰已到!肃静!将罪奴赵政押上前来!”
一时间,赵人百姓纷纷破口大骂,赵国官员也是冷眼而视。
夏禾冷笑一声,心道:“这墨家真是虚伪加霸道,尚未定罪,便敢称奴!”
“墨家论罪,除恶扬善,赵政设计谋害丞相,今日明是非,定生杀,赵政汝可申辩!孰是孰非,墨家自有公心评判。”
墨家决定无论赵政如何狡辩,墨家都会群起而攻之,赵政必死。
赵政哈哈一笑,道:“墨家虚伪也,安能狂言秉公执论?”
“大胆,罪奴赵政,你勾结赵平,颠覆赵国朝堂,陷墨家于不义,不义不孝,何来无罪?”
“不义?不孝?墨子兼爱乃是无父也,无父无君,禽兽也,汝不引颈自戮,以谢天下呢。”
“罪奴,贱奴,满口胡言,汝找死!”墨家人暴怒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众人只见郭开背后的一个胡人,居然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夏禾一边走一边拍手,“今日墨家作派可笑!既然是论罪,自然不可让你墨家一人而断,不知吾能否说几句。”
“墨家公论,汝这胡人有何话说?”
“吾有一事不解,世人皆知,墨家素来以兼爱教人,罪徒在你墨家门中,皆为罪奴,蓄养奴隶为旧制复辟,旧制如何评生死,如何行强国之策呢?”
“胡人,汝可知吾乃何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