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刘骜那风雨飘摇的统治时期,天际频繁降下不祥之兆,灾异接连现世,仿佛是大自然对这位帝王无声的谴责。
每一次天灾人祸,都伴随着百姓的哀嚎与绝望,而朝堂之上,亦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同时在甘延寿一路升迁至城门校尉、护军都尉的高位,却在权力的巅峰之时,骤然陨落以后一场针对陈汤的风暴悄然酝酿。
刘骜震怒之下,陈汤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尘埃,被囚于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饱受屈辱与折磨。
岁月如梭,当陈汤终于重见天日之时,已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将领,而是被削去爵位,贬为普通士兵,昔日的辉煌尽成过眼云烟。
另一边,朝堂之上,刘向、谷永等大臣将矛头对准了无辜的许皇后,将接连不断的灾异归咎于她的“专宠”。
他们的言辞尖锐如刀,每一句都似要将许皇后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随着舆论的发酵,许皇后的“椒房掖廷用度”被无情削减,昔日的繁华与尊贵如同泡沫般破灭,最终连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难以保障,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刘骜的统治,似乎正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
深宫之内,许皇后紧锁的眉头与压抑的怒火。
许皇后轻抚着冰冷的玉枕,心中如万箭穿心,一腔怨气如同被囚禁的猛兽,在胸膛内咆哮却找不到出口。
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呜咽,似乎也在为她这不公的命运低泣。
而在这幽暗的宫廷阴影下,一场更为阴暗的阴谋悄然滋生。
许皇后的亲姐姐,平安侯夫人许谒,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手执细针,眼露狠厉,正进行着一场令人发指的巫蛊仪式。
许谒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诅咒都直指那些后宫中怀有龙嗣的妃子,恶毒之气弥漫整个空间,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赵飞燕,那位以舞姿倾城的宠妃,无意间窥见了这幕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心生警觉,深知此事若被揭露,必将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
于是,她巧妙布局,步步为营,最终将许谒的巫蛊罪行公之于众。
消息一出,后宫震动,成帝震怒。在铁证如山面前,许谒等人被押至午门,随着一声令下,寒光闪闪的刀刃划破长空,巫蛊之人一一伏诛,血溅当场,场面惨烈至极。
而许皇后,作为这起事件的幕后推手之一,虽未亲手行凶,却也难逃连坐之责,被无情地废黜皇后之位,囚禁于冷宫之中,不久之后,更是接到了那杯致命的毒酒,结束了她辉煌而又悲惨的一生。
皇后之位,一时间成了烫手山芋,空悬两年之久。
刘骜心中属意赵飞燕,欲立其为后,以彰显其宠爱。
然而,这一决定却遭到了太后王政君的强烈反对。她以赵飞燕出身微贱,非侯门之后为由,坚决阻挠,使得成帝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淳于长横空出世,他以超凡的智慧与手腕,在刘骜与太后之间巧妙斡旋。
经过一番精心策划,他成功让刘骜,册封赵飞燕之父为成阳侯,从而一举扫除了赵飞燕登后之路上的最大障碍。
这一举动,不仅让赵飞燕摇身一变成为侯门之女,刘骜立赵飞燕为皇后,同时晋赵合德为昭仪,又把昭阳殿赐给赵合德一人居住。为了感谢淳于长斡旋之功,刘骜赐淳于长关内侯,不久又封为定陵侯。
此时西域都护段会宗受到乌孙兵马的围攻,段会宗派人请求朝廷尽快发兵援救。
丞相王商、大将军王凤及百官讨论数日仍无结果。
王凤突然说道:“陈汤很能谋划,熟悉情况,可以把他叫来问问。”
刘骜立即召见陈汤。
陈汤早在攻击郅支时落下风湿病,两臂不能屈伸,因此入见刘骜时,刘骜先下诏不用行跪拜之礼,让他看段会宗写回来的紧急求救奏书。
陈汤推辞说:“将相九卿都是贤才,通晓事理,小臣衰弱多病,不足以来策谋大事。”
刘骜听出陈汤话中有怨气,便说:“国家有急事,你就不要推让了。”
陈汤说:“臣下认为这件事一定没有值得忧虑的地方。”
刘骜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陈汤回答:“一般情况下,五个胡兵相当于一个汉兵,因为他们的兵器原始笨重,弓箭也不锋利。如今他们也学汉兵的制作技巧,有了较好的刀、箭,但仍然可以三比一来计算战斗力。现在围攻会宗的乌孙兵马不足以战胜会宗,因此陛下尽管放心。即使发兵去救,轻骑平均每天可走五十里,重骑平均才三十里,根本不是救急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