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众人在入宫向汉桓帝刘志告发梁冀那滔天罪行的那一刻,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了空气。刘志的双眼中燃烧着怒火,却又刻意压抑着,不让情绪外泄半分,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即将来临。
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回响不绝。
决定性的时刻,刘志决定不再隐忍,他秘密召集心腹,策划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政变。
在这片狭小却至关重要的空间里,刘志压低嗓音,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中的紧张。
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刘志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迅速部署,决定利用这股暗藏的力量,给梁冀以致命一击。
未几,刘志以处理紧急政务为由,将单超与左悺秘密召至自己的密室之中。
密室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三人紧张而坚定的面庞。
刘志开门见山,语气中既有愤怒也有不容抗拒的权威:“大将军梁冀,欺君罔上,祸乱朝纲,朕意已决,必除之而后快!尔等若愿助朕一臂之力,他日定当论功行赏,共享盛世繁华。”
单超与左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压抑已久的怒涛即将爆发:“梁冀,那权倾朝野的国之奸贼,其罪行罄竹难书,早已是人心所向,欲除之而后快。只是,我等虽怀忠义,却智计有限,难以揣度圣心,陛下心中究竟作何打算?”
刘志闻言,猛然站起,身形在光影交错间更显威严。他的目光穿透昏暗,直射人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朕之意,已如利刃出鞘,无可更改!梁冀之流,祸国殃民,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安社稷!尔等,身为朕之股肱,当为朕分忧,速速谋划,将梁氏一族连根拔起,还我大汉一片清明!”
单超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坚定:“陛下既有此决心,臣等自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若真要铲除梁冀,非一朝一夕之功,需步步为营,精心布局。但臣等最忧者,非计谋之不足,而是陛下之心志能否始终如一,莫让那奸贼有所察觉,更莫让朝中奸佞之徒有可乘之机。”
刘志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决心都凝聚在这一瞬间:“梁冀,国贼也!其罪当诛,无可赦免!朕意已决,无论前路多么艰险,都将一往无前,直至将其彻底铲除!尔等无需多虑,只需放手一搏,朕必是尔等最坚实的后盾!”
单超与左悺闻言,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绝与期待。他们深知,这是改变命运、青史留名的关键时刻,于是齐刷刷跪倒在地,声音坚定而有力:“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着这誓言的落下,一场针对梁冀的诛杀计划悄然铺开。
几天以后皇帝刘志召了具瑷和徐璜来,刘志用牙咬破了单超的手臂,六个人歃血为盟,共谋灭梁大计。
单超等人,说道:“陛下今计已决,勿复更言,恐为人所疑。”
梁冀怀疑单超等人,八月丁丑,让中黄门张恽入宫,以防止变故。具瑗让官吏逮捕张恽,说他“从外而入,图谋不轨。”
刘志扫视着空旷的大殿,随着他一声低沉而有力的传唤,殿内回荡起沉闷的回响,如同远古战鼓的初鸣,预示着政变序幕的拉开。
不多时,各部尚书匆匆而至,他们的步伐中带着几分不安与决绝,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连空气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变革而颤抖。
刘志立于高堂之上,声音冷冽如冰,一字一句地下达着命令,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旧日的秩序。
尚书令尹勋双手接过象征皇权的节杖,那沉甸甸的不仅是权力的交接,更是责任与风险的沉重。他目光坚定,转身向殿外走去,身后跟着一群手持兵刃的丞、郎官员,他们迅速布防于宫门各处,铁甲寒光闪烁,将整座宫殿紧紧包围,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
与此同时,具瑗已率领着一支精锐之师,那是左右厩驺、虎贲、羽林以及都候剑戟士的混合部队,共计千余人,他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利剑,步伐整齐划一,如同黑色洪流般向梁冀府邸汹涌而去。
马蹄声、盔甲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激昂的战歌,回荡在都城的上空,让人心生敬畏。
司隶校尉张彪,这位以刚正不阿著称的将领,此刻与具瑗并肩作战,两人眼神交流间,无需多言,便已达成默契。他们共同指挥着部队,将梁冀府邸团团围住,每一道命令的传达都伴随着士兵们坚决的执行,仿佛连时间都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凝固。
而另一边,光禄勋袁盱手持节杖,步伐沉稳地走向梁冀的府邸,他的任务是收回那代表无上荣耀与权力的大将军印绶。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庄重而严肃,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的结束,更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彻底执行,梁冀及其妻孙寿的末日也随之而来。
当得知大势已去,这对昔日权倾朝野的夫妻,最终选择了在绝望中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的自杀,如同一声沉重的叹息,为这个动荡的时代画上了暂时的句号。
整个都城,在这一刻仿佛都松了一口气,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变革的开始,未来的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因为梁冀的宗族像卫尉梁叔、河南尹梁胤、屯骑校尉梁让、越骑校尉梁忠、长大校尉梁戟等,以及中外宗亲数十人都被处决。
太尉胡广被免职。司徒韩演、司空孙朗被逮捕入狱。
故吏宾客被罢免的有三百多人,朝官几乎一空,梁氏外戚集团被一网打尽,灰飞烟灭。百姓莫不称庆。
刘志收缴梁冀府上财货,合计三十多亿,刘志便将其充实国库,同时下令减免天下一半赋税。然后解散梁冀建造的园林,赐予贫民。
延熹二年,春寒料峭中,皇城紫禁城内却是一片沸腾。
刘志,这位年轻的帝王,以一纸诏书,正式册立邓猛女为皇后,其母宣氏亦被尊为长安君,荣耀加身,满朝文武皆俯首称贺,金戈铁马之声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所掩盖。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诏书一出,殿内哗然,五人面露狂喜之色,跪地谢恩之声震耳欲聋,他们被一一赐封为县侯,权势滔天,世人从此以“五侯”相称,风头一时无两。
但这份荣耀背后,却隐藏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五侯及其家族成员,仗着皇帝的宠信,行事愈发嚣张跋扈,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甚至干预朝政,朝中正直之士无不切齿痛恨,却又敢怒不敢言。
朝堂之上,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每一次朝会都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正邪两股力量在暗中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