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池墨脑中思考救自己的人一定是王爷,王爷虽然救了自己并不代表就愿意接纳自己。
门扉悄然开启,朱平安迈步踏入了房间,池墨闻声即起,起身行礼。
“好了,池墨,不必多礼,说说你的故事。”朱平安示意池墨坐下详述。
池墨坐在床边开始道出自己的经历。
池墨顺从地坐在床沿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沉积已久的苦楚与冤屈一并倾诉出来。他的目光坚定,语调中带着悲愤与坚韧,“王爷,小人原本在军中担任校尉一职,家中尚有一位兄长,他娶得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为妻,我们原以为这是喜事,却不料这竟成为兄长厄运的开端。”
那位看似温婉贤淑的嫂嫂,实则蛇蝎心肠,她凭借出众的容貌,在钩吾县迅速吸引了衙内黄为仁的目光。两人暗中勾结,犹如一对毒蛇相互纠缠,密谋之下,他们狠心地对我的兄长下了毒手。我得知噩耗后,义愤填膺,决定为兄报仇,然而不敌,反被他们诬陷为觊觎家产,为了独占财产而下毒杀害兄长。
我一路逃出钩吾县,沿途所到之处,将那一纸状书递向每一个可能给予我希望的衙门,却始终未能找到一个肯为我主持公道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黄为仁家有人在京城当官,使得我的状纸犹如石沉大海,无人问津。
我来到京城本想告御状,然而,我的行踪暴露,使我深陷更为险恶的境地。
在我几乎绝望之际,在酒楼知晓王爷在京城的事迹之后,便想着来找王爷伸冤。
在听完池墨的故事之后,朱平安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如水的平静,然而他的内心却似被狂风巨浪冲击过的湖面,这不是妥妥的着名的西门庆与潘金莲吗。
朱平安随口一问:“你哥哥不会是卖炊饼的吧?”
池墨一愣:“王爷竟然知道此事?”言语间既有疑惑也有震惊。
朱平安见状,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巧妙地将刚才略显尴尬的猜测掩饰过去:“本王猜的,至于你所说之事本王,本王自会派人去查,你先好生休息。”
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朱平安又一次被宫人催促着起身,心下不禁暗自咒骂这扰人清梦的早朝,悄然挪步至大殿的一根雕龙画凤的盘龙柱后,倚柱而立。
沉睡中的朱平安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在静谧的大殿内显得格外突兀,众臣纷纷侧目探寻声音来源。待看清又是那位秦王殿下时,一些官员在袖中暗暗竖起大拇指,面带钦佩之色,心道这位爷还真是胆识过人,无所畏惧。
听到这不合时宜的呼噜声,朱承仁怒不可遏,厉声下令:“来人,把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拖下去杖责二十!”
尚在梦乡边缘徘徊的朱平安被侍卫架起,瞬间清醒过来,只见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位兄长急忙出列,替他向父皇求情,恳请宽宥。
然而,这次朱承仁却像是铁了心要给朱平安一个深刻的教训,他目光冷峻,威严不容置疑,“再有为他求情者,一并杖责二十。”
眼看朱平安就要被拖走,一人出列:“陛下,微臣有本要奏,微臣要弹劾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