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弟胸有成竹,鹿死谁手这一局,恐怕还隐藏着诸多变数,犹未可知。”大皇子同样落下一子,他的话语里既有对弟弟实力的肯定。
“你们整天这样装来装去不累吗,朱振业?”朱平安开口。
面对三弟朱平安那直截了当的质问,大皇子朱振业并未动怒,而是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哎,你有所不知,我们生于这权力巅峰的帝王之家,步步皆为棋,一子不慎,可能就是满盘皆输,万劫不复的命运啊。”
朱平安看向二皇子:“那么,二哥,你心中是否也觊觎那个至高无上的龙椅?”
“诚然,有时候和三弟这样坦率直言,确实让人心头畅快许多。但身为皇家子孙,我们承载的是江山社稷,是百姓福祉。父皇既然下令让我等带你回去,这不仅是皇命难违,更是我们作为皇子的责任所在,岂能因私欲而违背?”朱健宸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既然道不同,你们准备对付这酒鬼。”朱平安自信开口。
朱振业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三弟你身边人才济济,各有所长,真可谓令人钦佩不已。”就在这一瞬息之间,一个身影悄然而至,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从这新来者的身上,朱平安并未察觉到任何凌厉的气势,仿佛他就像一把藏匿于刀鞘中的利刃,内敛却暗藏锋芒。朱振业看出朱平安的疑惑,便解释道:“此人乃是一位武痴,他的一生只对武术较量情有独钟。”
朱平安目光微转,看向一直陪侍左右、看似猥琐实则深不可测的林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林伯,对于此人,你可有几分胜算?”林伯依旧保持着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嘿嘿一笑,回答得从容不迫:“少爷这话问得有趣,比武嘛,总要交手了才知道谁是英雄。”
话音刚落,林伯的身影已在谈笑间消失于原地,看似悠闲的步伐实则是疾风般的身法,瞬间已远去。那位武痴的眼眸中顿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显然被林伯这份隐而不发的实力所吸引,立刻毫不犹豫地追随而去,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一触即发。
朱健宸看向棋盘:“三弟啊,看来你还是奇差一招。”
朱平安听罢,不由得苦笑一声,从棋枰前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腰背,淡然回应:“二哥,我都说了不会下围棋,是你们非要拉我入局。所谓奇差一招,并非定局,这其中变化万千,焉知不是逆转之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洒脱不羁的态度。
朱健宸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探究的目光落在朱平安身上,问道:“既然如此,那不知三弟心中究竟还藏有何等底牌,可否亮出来让愚兄开开眼界?”
朱平安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转身欲走,边走边说:“二哥言重了,底牌之所以称之为底牌,自然是不到关键时刻不会轻易示人。今日棋局已尽,多言无益,就此别过,日后无论是二哥还是大哥登上那九五之尊的龙椅,莫要忘了通知在下便是。”他言语间既保持着谦逊,又不失傲骨。
朱振业见状,目光炯炯地追问:“这么说来,三弟对于那至高无上的龙椅,竟是一点也不觊觎?”这句话像是试探,也像是确认。
面对朱振业犀利的目光和直指人心的问题,朱平安毫不避讳,胸膛一挺,英气勃发,朗声回应:“龙椅何足挂齿?区区五国疆域又算得了什么!本王所追求的是带领麾下铁血将士,踏遍四海八荒,打下一片前所未有的浩瀚疆土!”这番豪言壮语,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了在场的朱振业与朱健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