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离开军队,又为何会选择隐姓埋名?”丁修刨根问底,试图从对话中挖掘更多信息。
“这其中的原因,我并不能全然知晓。只知道他们离开军队后,曾在兰若寺下辖的庄子中做护院,我和他们就是在那里结缘。后来北磐入侵,战火连天,他们失去了生活的依托,为了生存,不得不做起绑匪强人。”死囚的声音低沉,仿佛在为这些曾经的战友哀悼。
仔细思量死囚的话语,似乎表面无懈可击,但深入探究,却隐藏着诸多疑点。
隐姓埋名对于逃兵而言,绝非易事。没有官府的户籍凭证,他们如何能在乱世之中立足?又如何能从江南漂泊到遥远的北方?
“那么,他们真的只是求财,不害人性命吗?”丁修眯起眼睛,带着深深的疑虑。他们虽然身为绑匪,但从不杀人。我在衙门做班头时,每次他们出手,都是我出面调解。因我们彼此熟识,相处起来颇为融洽,故而以兄弟相称。”死囚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情感。
“那你为何会因为丢了差事,愤而与他们一同抢劫齐县?”丁修冷笑一声,话语中透露着对死囚所言的嘲讽与质疑。
“这其中的原因……”死囚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我因丢了差事,心中愤懑不平,他们见我如此,便伸出援手。而我……也确实是贪图他们的财物。”话语间,死囚的头低得更低,显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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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修听着死囚的诉说,心中虽有所动,但仍保持着警惕。他知道,这其中的纠葛绝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而这一切,还有待进一步深入调查。
面对丁
“绿林人物,真的就如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只重情义而轻视生死吗?”丁修嘲讽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仿佛对于所谓的绿林英雄充满了鄙视。
“别再自我吹嘘了,你们不过是一群逃兵,怎能称之为英雄好汉!”丁修的言辞尖锐如刀,毫不留情。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质问:“那些帮助你抢劫齐县的人,必然与你有着深厚的交情。告诉我,你是如何联系他们的,从实招来!”
死囚汉子气息虚弱,断断续续地回应道:“他们欠我的人情,已经还从此江湖路远,我们各自分别,我也无法再联系到他们。关于他们的消息,我只知道他们的籍贯,其他的一概不知……”
丁修愤怒地吼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去,把李四叫回来!”随后,他冷笑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挨得住多少酷刑!今日只是割了你,明日……”
他的话还未说完,死囚无力地大喊起来:“我说!我都说!”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不久之后,李四带着他那阴柔谄媚的笑容走进了刑房。
“你去动手,”丁修冷笑道,“不要他的命根子,但要让他感受到真正的恐惧。让他害怕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
李四微微弯腰,走到死囚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汉,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