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试不爽的法子,今日却被张行来当街戳破,黑旋风心中一横,眼神如刀。”他大喝一声,“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他的怒喝而紧绷。
“其实,也用不到这么些人兴师动众。”张行来神色淡然,语气平缓,却如重锤砸在黑旋风的心头,压制了他的冲动。
此刻,外城与内城的交界处,风云突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云层聚集,风起云涌。
九品巡检司房内,这位九品巡检站在门口,望着天色变化,不禁低声骂道:“这天真他妈邪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怎么这会儿就起风了?”
屋里,几个巡检差官吊儿郎当地坐在一起搓牌,玩得热火朝天
“头,变天还不好吗?下雨了我们兄弟也不用巡逻,找个地方喝酒去,多舒坦?”一人笑道。
“喝完了再摸几把牌?”有人嘿嘿坏笑道,言语中透露着市侩的气息。
“摸什么?揍性,路上那些野鸡都让你摸遍了吧!”有人笑骂道,气氛轻松而诙谐。
这座城市人口数十万,分管治安的衙门众多。巡检司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处理的案件大多琐碎如鸡毛蒜皮。
这些差役与兵马司的兵丁相比,更加油滑、市侩。然而,这座庞大的城市离不开他们的维持,他们分片管辖
“你们这些家伙,一有机会就偷懒!”九品巡检回头笑骂道。
外面的风突然间猛烈起来,呼啸着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宣告即将到来的纷争。
在这狂风之中,一名汉子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他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紧张:“许巡检,许爷,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许巡检眉头紧皱,他认出了这个汉子,是黑旋风身边的兄弟,曾多次与他共饮。
那汉子气喘吁吁地报告:“我们大哥跟张行来碰面了,现在正在对峙,已经见血了!”
许巡检愤怒地骂道在我的地盘上动手?隔一条街就是刘老二管的区域,他们怎么不去那边闹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哪能说挑地方就挑地方?”那汉子脸上带着焦虑,“您快去看看吧,再晚一会儿,真的可能会打起来。我们大哥说了,不会忘了您的帮助的。”
许巡检无奈地骂了一声,迅速做出决定:“兄弟们,穿上公服,出发!”
这时,一名上了年纪的巡检差役走到许巡检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这些人可能控制不住局面。而且,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许巡检脸色严肃地回答:“到了现场,首先要尽力驱散他们双方。只要不在我们管辖的区域内出事就行了。”他接着低声嘱咐:“告诉兄弟们,注意态度,不要过于强硬,尽量大事化小,小事我们也忙了一整天,别给自己惹麻烦。”
那巡检差役答应一声,立刻去传达命令。随着许巡检的带领,一行人迅速朝着事发的地点赶去。
张行来背着手,神态自若,朗声道:“今日我和你之间,只能有一个能站着离开。不过,相比于群斗,我倒有个更明智的建议!”他的声音洪亮,穿透人群,黑旋风听得心头一震。
“当街群斗,罪名不轻,兄弟们受伤不说,官府也难容,还容易误伤无辜百姓。既然我们双方都是领头的人,何不来一场公正较量。”张行来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