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军大营之中,韩天翎坐于主帐,眼前的沙盘与地图交织出战争的脉络,而他则如同掌控全局的舵手。此时,一群将领与幕僚静候,等待着他的决策。
“韩帅,景国军这两日已试探性渡江。”消息传来,令人心弦紧绷。
“尤其是大秦的那支军队,如同幽灵般神出鬼没,使我军陷入被动。”有将领忧虑道。
随后,众多声音响起,将领们纷纷请求南下迎战。然而,韩天翎的目光如深潭一般幽深,他淡淡地问道:“景国是否已经突破我们的防线?”
得知并未突破,他环视众将,声音低沉而坚定:“南下之事,不必再提。大秦已出兵,贸然进军恐遭前后夹击。”
面对部分将领的疑惑与不解,他解释道:“陈将军虽率军北上,但大秦之兵锋锐利,非景国可比。”他声音冰冷,显然对此有着深刻的认知与警惕。
“是不是因为连续打了几场胜仗,就变得骄傲自满了?”他质问道,“兵者,最忌急功近利。”
正当此时,“报!”一声传令声打破肃静,“启禀大帅,张烈将军……”
韩天翎从斥候欲言又止的神态中察觉到了异样。他的心中顿时一沉,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败了?率万余残军回营?”听到这话的瞬间,即使早已有所准备,他的心仍被震动。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为深深的忧虑和思索。
张烈,他出兵的时间究竟有多长?满打满算,仅有七日。然而,眼前却只余万余疲惫之军返回营地。
“这怎么可能?”有人惊呼。
“张将军当初可是领兵二十万之众北上啊!”难道是在攻城中损失惨重?众将领面色震动,思绪飞转,联想到传闻中大秦的投石车之威与床弩之利,心中稍微平复了些许焦虑。
然而韩天翎的神色却凝重如铁,他命令道:“去,让张烈进来。”声音虽平淡,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多时,一道披头散发、踉踉跄跄的身影步入帅帐之中。众人目光所及,皆是面色一滞。那位魁梧将领更是瞪大了双眼:“你真的是张烈?”
张烈跪在古儒面前,悲愤之色溢于言表:“韩帅,末将请罪!”他一路被岳飞和杨再兴追杀,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秦军如同驱赶羊群一般,一阵追杀,放跑一群,再继续追赶。到了栾北,岳飞更是下令直接攻城。而杨再兴那枪尖几乎触及他的咽喉,却又突然收回,带着嘲讽的口吻刺激他。
韩天翎的声音依旧平稳:“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眼中透露出失望之色,但依旧保持着帅帐内的沉静氛围,等待着张烈的解释。
张烈,这位跟随他多年的老将,铠甲下掩映的面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曾如雄鹰搏空,立下赫赫战功,虽偶尔显露出对生的贪恋,但无疑是一位难得猛将。可此刻,在韩天翎的发问之下,他心中的委屈如溃堤的洪水,爆发出来。
“大帅…”张烈颤抖的开口,眼眶红润,声音哽咽,“末将率军行至顾阳城南,一道幽深的峡谷出现在眼前。心中升起疑云之际,派遣探子入谷查探。”
那探子回报的信息,让张烈这位久经沙场的将领也感到震惊。峡谷之内,竟有大秦的精兵伏击。张烈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的震动继续道:“末将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那群秦军见埋伏不成,直接从峡谷之中杀出,如同猛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