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以后,南部庄园的前院中已经堆积了不少的武器装备。
安格斯用沾满鲜血的手揉着脑袋朝正在前院查看武器装备的亚特走去。
亚特递给安格斯一碗热水,问道:“怎么样,查瑞斯的金库藏在哪儿?奥多他们已经将庄园内外翻了个遍,仅仅搜出了不到六千芬尼的钱财,庄园仆人们交代查瑞斯这个家伙贪婪至极,这些年他榨干了农户们的油血,他的钱财肯定不止这点数。”
安格斯将沾满血水的手在腰间衣服上抹了一把,接过亚特递过来的木碗喝了一口,答道:“查瑞斯那家伙要财不要命,很难对付,打得只剩一口气了,连金库的影子都没说一句。他仗着自己是一个贵族就以为我们不敢弄死他。”
亚特对这种视财如命的家伙也感到棘手,因为查瑞斯爱财,所以庄园金库的位置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庄园管家可能知道一星半点,但是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具躺在地上冰冷的尸体。
“继续拷打,他以为我们不敢打死他,那就往死里打,现在我们正和施瓦本打仗,有谁来理会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杀了一个讨人厌的小贵族!”亚特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因为查瑞斯多年来无妻无子孤身一人,这样的人没有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产生一丝的顾虑。
安格斯正打算折身进去继续拷打,负责看押查瑞斯的雷德就跑了出来,“大人,那个家伙死了!”
“刚才不是还有一口气吗?就这么死了?”安格斯走过来问道。
“您出来的时候他就只剩一口气了,刚才我见他一动不动,就上去探了探鼻息,没气了~”雷德耸了耸肩。
“MD,这个杂种!”安格斯咒骂了一句。
亚特跟着两人走进了拷打查瑞斯的屋子,只见绑在柱子上的查瑞斯已经在安格斯和雷德两人轮番上刑之下变得体无完肤,脸上全是刀刃花开的口子,眼鼻口都冒着黑红色的鲜血,身下一地的屎尿和着浓血。
亚特挥手扇开了扑鼻而来的恶臭,对雷德吩咐道:“雷德,把这个杂种放下来抬到一边,等我们走了自有人来替他收尸。”然后就和安格斯一起离开了屋子。
奥多已经领着巴斯和罗恩两人带着士兵将库房中的所有能带走的武器盔甲和贵重物品全都集中到了前院中,士兵正在将搜刮出来的剑斧盔甲、弓弩箭矢等武器装备和绸缎生丝、香料食盐、银制器具等贵重物品往从庄园马厩中牵出来的四匹马、三头骡子的身上装载。
奥多见亚特过来,迎上去问道:“大人,庄园中所有的武器盔甲和银制餐具以及贵重布匹和衣物等方便运走的东西都装上牲口了,庄园中的两个铁匠和一个木匠也已经连同他们的家人一块抓了起来,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亚特看了一眼院子,骡马牲口上基本上都是驮的大包成捆的武器盔甲,地上还剩下没装上的东西将由士兵们扛走,至于其它稍显笨重的东西由于不方便携带都没有搜刮出来。
“奥多,查瑞斯那个杂种宁死也不肯说出金库的位置,他已经被打死了,现在我们得不到他的钱财了。”
奥多听罢有些失望,“这个杂种留着钱财难道还能带到地狱中享受?活该被打死。”
“奥多,我们现在没拿到钱,就这么走了我可不甘心。”亚特摸着下巴说道。
“军士长,你会点施瓦本语,你去把庄园中的农奴和奴隶全都放出来,告诉他们,只要跟我们走替我们做事就可以恢复平民身份,我们保证他们能过上温饱的生活。让他们替我们搬运物资回塔尔堡。”
“然后你再带几个士兵去庄园寨堡外,找一批农夫过来帮我们运送物资,告诉他们只要替我们运送物资,等我们走了以后他们可以任意取用庄园中的一切东西。这些农户平日被查瑞斯欺压得太惨,告诉他们查瑞斯已经死了,他们该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了。嗯,若是有人暴力反抗,就地斩杀一两个。”
安格斯领命忙碌去了。
亚特又转身对奥多说道:“奥多,你让所有人再去庄园中搜刮一遍,把山谷中缺少的铧犁农具和工具等物全部给我拿出来,连同庄园里外的所有耕牛驽马毛驴全都牵走。有了奴隶农户和耕牛驽马帮忙我们运东西,我们就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拿不到钱我就搬空这座庄园。”
“好!!!我马上去!”奥多兴奋地叫过整装待发的士兵再次进入庄园中一通搜刮。
…………
又是好一阵忙碌,日头西斜的时候,南部庄园的前院中已经堆起了好几摞物资,除了用马骡牲口驮上的武器盔甲和贵重物资,地上还摆放了八架铧犁、二十几套农具和铁制工具、普通布匹、被褥衣物、成袋的裸麦面包或麦粉以及不易制作的日常用具等零零碎碎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