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正待科多尔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威尔斯军团大部人马已经从三个方向向己方阵地砍杀过来。
“敌人援兵来了!”
“敌人援兵来了!”
反应过来的科多尔士兵口口相传,语气中夹杂着嘶吼,伴随着惊慌。
刚刚刺穿一个科多尔轻甲步兵的安格斯见到亚特等人来援,大声对威尔斯军团士兵吼道,“兄弟们,冲出车阵,杀光这群科多尔的杂种。”
“杀呀!”
“杀呀!”
众官兵齐声嘶吼着朝科多尔士兵冲去。
正在阵后督战的领兵子爵见状,顿时傻了眼。要不是身边的侍卫提醒,他恐怕会看着敌人一个个杀光自己的士兵。
“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领兵子爵被这群突如其来的威尔斯士兵打乱了方寸,早已不知如何抵御,只得命令军队后撤。
嘟……
嘟……
嘟……
听见收兵的号角,本就万分惊恐的科多尔士兵一个个都急着往后撤,这一撤,带来了连锁反应。那些在车阵外围的科多尔士兵还好,至少不用挤在狭小的敌军车阵中一边格挡一边撤退。被堵在车阵里面的科多尔士兵可就惨了,不是被同伴踩在脚下就是被怒气冲冲的威尔斯士兵乱刀砍死,根本无人救援。光是在撤退号角吹响之后死在车阵里的科多尔士兵就有二十多个。科多尔士兵一边撤退,一边丢弃盔甲,在领兵子爵的“带领”下纷纷朝己方阵地方向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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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追上去砍死这群杂种!”腿部鲜血直流的贾法尔不顾疼痛地向周边的士兵们命令道。
“停止追击!”
正待士兵们举起刀剑阔斧冲杀过去之时,命令随之而来。士兵们往后看了看,亚特正用一块黑布擦拭着沾满科多尔士兵鲜血的骑士剑。
在命令下达之后,亚特不顾侍卫队士兵的劝阻,亲自率领余部冲击敌军,亲手斩杀了三个科多尔轻甲步兵和一个重甲步兵。其中一个被他砍断了脖子。
“军士长,你们怎么样?”
亚特快步走到安格斯面前,双手放在安格斯的肩膀上,眼睛上下扫视了一番。
“多谢大人关心,我没事。只是贾法尔兄弟腿部被刺了一剑,吕尼西昂腰部受伤。”
看着几个心腹尚且都无大碍,亚特长舒了一口气。
“罗恩,迅速打扫战场,把这群科多尔杂碎身上的皮全给我扒了,尸体留在这里喂狼!”
“马上救治受伤的兄弟们,将他们抬上马车,简单包扎以后先行前往马尔西堡。”
罗恩收起刚刚饮血的利剑,领命而去。
“斯坦利,马上派出前哨跟上科多尔残余军队,防止他们反扑。”
“是,大人。”
交代完任务,亚特叫过安格斯,贾法尔,吕西尼昂几位心腹,几人围坐在一架战车上面。
“军士长,马尔西堡已经被我们拿下,但堡中半数粮食辎重尽毁,所幸的是堡中粮食较为充足,留下来的足够我们使用三个月的。”
亚特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北方敌军已经离马尔西堡只有几日路程,我们的前哨已经和他们的先头部队接触上了。”
安格斯几人眉头紧皱。
“亚特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拿下马尔西堡了,只需固守那里,时不时出去骚扰一下科多尔军队就算达成我们此次的目的了。”
众人纷纷点头。
…………
阻击战场南方三英里处。
领兵子爵骑在马上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他勒住马绳,回望了一眼北方,嘴里骂了一句“杂碎,幸亏跑得快,不然今天可能连命都没了!”
“传令,就地休整,再派个人去看看那群杂种追上来没有。”
子爵侍卫队士兵领命而去。
“刚才那群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子爵大人,刚刚遇到了从马尔西堡逃出来的兄弟,马尔西堡已经被威尔斯军团攻占,守城男爵自杀身亡。”传令兵飞马来报。
领兵子爵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完全没有了那种纵马驰骋的豪气。
此时,学士模样男子上前安抚道,“大人,当务之急,我们必须继续前往马尔西堡,就算攻占不下来,对宫廷那边也好有个交代,如果我们就这样退兵的话,恐怕……”
领兵子爵一听,在男子的搀扶下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如果我们现在退兵,肯定会被宫廷重罚,说不定还会掉脑袋。”
“来人!”子爵大喝一声。
“是!”
“命令军队即刻整兵,明日直奔马尔西堡,给我杀了那群杂碎!”领兵子爵几近咆哮地对传令兵吼道。
“是,大人!”
驰援救下了安格斯的阻击队伍,亚特没打算多做停留,匆匆打扫完战场后立刻带上伤兵和死亡士兵尸体往北开拔。
亚特不是没想过乘胜追击,不过目前敌我力量悬殊,马尔西堡也可能面临从北方赶来的科多尔军队甚至是索恩省的强军,所以必须固守马尔西堡,更何况无论是亚特亲率救援的队伍还是安格斯指挥的阻击追兵的队伍都已经耗尽了战力,他们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必须返回马尔西堡稍作休整。
不过亚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削弱敌人的机会,所以临走前亚特将特遣队队长斯坦利叫了过来,亲自交代了几句。
当夜,斯坦利并没有随军队返回马尔西堡,刚刚在马尔西堡完成特殊战斗的特遣队十余人又消失在南部丘陵无尽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