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贾愣住了,他没想到田秀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田相,这可是关乎燕国和赵国两国百姓的福祉啊,还望田相三思!”陆仁贾还想再劝。
田秀却摆了摆手,“不必再说,我意已决。你们燕国内部的事情,还是自行解决吧。”
陆仁贾失望地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先告退了。”
看着陆仁贾离去的背影,田秀心中暗自思忖:燕国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这场权力的争夺,不知道最终会鹿死谁手呢?
就在这时,换好衣服的上官文君推门进来。
一进门,上官文君就跪坐到了田秀对面。
田秀已经在坐椅子了,上官文君深受礼法熏陶,一直都是选择坐垫子。
对此,田秀也并没去强迫她更正。
上官文君的跪姿很优雅,配合着身上那袭白裙,颇有些仙气飘飘的感觉。
“先生,你们谈的如何了?”上官文君没注意到田秀的眼神,而是问起他跟陆仁贾谈的怎么样了。
田秀摇头说:“我没答应他。”
“为何?”上官文君很不解。燕王这时候正有求于赵国,这种时候田秀要是出手拉上燕王一把,燕王能不对赵国感恩戴德?
田秀颇为自嘲的一笑,道:“很简单,帮了燕王只会被他反咬一口。你不会以为我们帮了燕王,他就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吧?你错了,我们帮了燕王,他不但不会对我们感恩戴德,还会出兵攻打我们。”
“这话怎么说?”
上官文君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完全跟不上田秀的节奏。
田秀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上官文君身旁,伸出手搂住她的细腰,道:“我跟陆仁贾交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燕国内部的中高层,一直想对我国复仇。而他们之所以没向我们报仇,无非是因为武成后的压制。但如今这座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就要去了,你觉得哪些燕国权贵,会放弃报仇的机会?”
上官文君感觉,自己跟田秀差的实在太远了。他在看待事物的时候,往往能直接透过表象看到事物的本质,就比如说这次燕王来求援。燕国的权贵阶层一直想找赵国报当年的一箭之仇,武成后在的时候还能压制他们,但武成后一死,那么燕国将来无论是谁掌权,都要向赵国复仇。
将渠也好,燕王也好,他们都没有武成后那样的实力,做不到威压群臣。那时迫于压力,他们肯定会向赵国开战。
田秀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坚决不去趟燕国这趟浑水。
这时,上官文君看向身侧的田秀:“先生,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田秀心里早就想好了策略,这次燕国势必将会有一场内乱,燕王和将渠之间,没准会爆发一场战争,而赵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联合齐国,狠狠的从燕国身上割一块肉下来!
至于为什么要联合齐国,赵国一个人去吃肉,很可能会引得其他几个国家眼馋,叫上齐国,起码能分担些仇恨。
两个人挨打总好过一个人挨揍不是。
想到此处,田秀搂紧了上官文君的细腰:“一动不如一静,我们继续静观燕国时局的发展,待机而动!”
上官文君这时候也感觉到了自己腰部传来的力量,她向后退了一步和田秀拉开距离:“先生,我先走。”
说完,她直起身子就想走。
田秀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谁知这一下用力过猛,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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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田秀灼热的呼吸,上官文君脸颊绯红,细若蚊声的开口道:“先生,不能这样,现在是白天。”
“无所谓啦,又不会有人看到。”
上官文君见此,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就在这时外面的窗户突然传来一声响。
田秀警觉的看向窗外:“谁?”
上官文君也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呼吸急促,很是惶恐。白日宣淫,被人知道自己的名声就算完了。
“主君,是在下!”
门外传来田云毅的声音。
一听是这小子,田秀瞬间来气了。
你特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来。
而且来就算了,还在外面扒墙角,扒墙角就算了还弄出声音!
这真是叔叔忍了,婶婶都忍不了。
田秀提上裤子出去,嘴里骂骂咧咧的。
房门一打开,田秀就看到外面走廊上围了好多人,见田秀出来,人群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田云毅一个。
“主公!”田云毅硬着头皮走上前行礼。
田秀没好气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田云毅回答说道:“我听闻主公您正在此处授课,臣学识浅薄,特意来找大人学习学习,大人要是不方便赐教,我就先走了。”
“你妹的!”田秀拔出剑要砍人。
田云毅说了声:“救命,主公杀人了!”
扭头就跑,两人你追我跑在院子里兜了一个好大圈子。
然后,田秀气喘吁吁的靠在廊柱上休息,田云毅也跑不动了。
“主公,别追了,我找你来是有正事的。”
田秀本来也没想伤他,刚才两人不过是玩闹而已,田秀将剑收回到鞘里,道:“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田云毅拱手说:“云毅得了一个宝贝,特意献给主公!”
田秀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小子能有什么宝贝,不会又从哪给我绑了个妇人来吧?”
田云毅想起自己当年在秦国绑架孟赢的事情,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次云毅给主公带来的可是正经东西。”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后面传来孟赢的声音:“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正经喽?”
“坏了!”
田云毅感觉大事不好,他忘了这是在田秀府上,孟赢也在。
“主公救我!”
田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