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楚凡抱着浑身是血的雪凌霜，对于治疗他毫无经验，面对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应该是快……快要死了吧。”雪凌霜强行催动了自己承受不了的力量，全身经脉尽碎，哪怕是现在回到蛮龙部落，最多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从此以后成为一个废人了。而在这禁忌之地，她不可能活下去了。

“你别说傻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活着回去的吗，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楚凡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还是他第一次面临生离死别的场景。虽然他的脑袋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游戏，雪凌霜只是游戏里的一个人物而已，但他始终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知道，其实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有可能会死了，最后能死在你怀里，也不错。”雪凌霜好像突然有了一些精神，抓住了楚凡的手。

“我出生的时候全身冰凉，被人当成死胎，他们都说我是冷血怪物，说是我吓死了我的母亲。原来，我的血不是冷的，刚刚那一瞬间，是我这辈子最温暖的时候。”雪凌霜浑身染血，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只是这温暖也只有这样一瞬间了。

“这件蛮器是傲雪部落的，你回去以后帮我还给他们，从此以后，我也不欠他们什么了。这样，我走的也安心一些。”

“楚凡，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很高兴认识你。”

“楚凡，我说过你不会信错我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楚凡，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把你当成了登徒子，这才拒绝跟你交换蛮器的，你那个时候肯定很生气吧？”

“楚凡，我怎么没早一点认识你呢？”

“楚凡，你听到了吗？”

“楚凡，我好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楚凡……”雪凌霜活了二十年，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脑袋里回想的却都是和楚凡认识以后的场景。

楚凡的眼眶湿润了，他都觉得自己好笑，居然会为了一个游戏人物的离去而落泪，但是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前雪凌霜的尸体是那样真实，又怎么会是不存在的呢？这一刻楚凡有些恍惚，到底哪一个是世界是真实的，哪一个世界是虚幻的？

楚凡将雪凌霜安葬好，继续向深处走去。逃走的神族强者连另外一个神族的令牌都忘了拿走，也被楚凡拿到了。此刻楚凡一人身上就有七块令牌，除了魔族的乌列，恐怕没有哪一个人比他更多了。蛮器长刀已经用不了了，好在两根象牙都还在，雪凌霜的那柄剑被他收了起来，之前击杀魔族得到的剑和死去的神族的剑，都被楚凡背在身后。

“我会活着出去的。”楚凡在心里说到。

……

另外一边，大汉三皇子趁两名神族离开之后，动用了最后一张符，重伤了神族首领，可惜没能击杀，还是让神族首领逃走了。三皇子不敢多做停留，也是独自前往禁忌之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