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吧,我再警告你一声,离开哈姆雷特之后遇到的人要小心,你不会想落到那些邪教徒手上。”
“谢谢。”
兰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这话,反正人丢下一句便快步冲入那黑暗之中……
这个劳拉看似放走,实际上她根本飞不出兰斯的手掌心,她会自己回来的。
兰斯做事一向考虑周全……
将劳拉送走之后兰斯并没有就这样回去,而是转身再度回到了疗养院之中。
这一战被关押在这里的俘虏可不止劳拉一个,阿尔文和劳伦斯男爵也在其中。
打开牢门之后并没有遭到袭击,兰斯拿着烛台走了进去,在火光之下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脸色发白,神情憔悴的青年。
那简易的麻布套装之下是绷带,看那虚弱的样子就知道他的伤势还没好。
兰斯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灵性,只要死不了就行了。
而阿尔文当初在战场上戴上两个加血加防御的饰品,血厚防高的代价就是挨了更多的毒打,那是活生生打到脱力,敲罐头敲晕过去的。
“阿尔文。”
兰斯靠近过去,看着那一言不发的阿尔文就有点想笑。
这个家伙醒来那是嚣张,但是被阿曼达灌了药之后就老实了,很快就将底子交待干净。
没有继承权,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伯爵几次,对于巴斯蒂亚的情况了解甚至都没兰斯深。
也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一点都受不到重视,就连兰斯这个外人都能看出他就是探路的炮灰。
但是这个家伙却以为自己是来接管哈姆雷特的天选之子,真是笑死人了。
不过这种压抑多少被突然释放的野心却能为我所用……
“怎么样?好点没有?”
“哼!”阿尔文倒是有几分愿赌服输的胆气,朝着兰斯开口,“败在你们手上我无话可说,杀了我吧。”
“胜败算不得什么大事,更何况你也不是输给我的。”兰斯笑着给他留下一个希望,
“你什么意思?输了就是输了。”阿尔文的脾气倒是很直,毫不避讳自己的失败,不过兰斯的话倒也给他留下了一个疑问。
“你想呀~你们骑士团全副武装,我们连好一点的马都没有,身上的装备也都是破烂,甚至武器砍在你们的盔甲都缺口了,你们怎么会是输给我呢?”
见到鱼儿进窝,兰斯却不急着甩勾,而是引导他自己上钩。
对呀!自己装备精良,他们一群臭鱼烂虾,怎么会输给他们呢?
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更别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现在兰斯给他找好了台阶,甚至都不用他滚下来。
在阿尔文呆住的时候兰斯便继续加码,抛出了真正的目的。
“你们其实是输在那些邪教徒手上,如果不是他们一路上不断骚扰,消耗你们,让你们在决战之前就已经筋疲力尽,又怎么会输呢。”
没错,就是那些邪教徒!
“等等……邪教徒?”
阿尔文显得有些疑惑,不由得看向兰斯。
他倒是记得骑士团之前遇到过邪教徒的袭击,还颇为狼狈,但也只是一次,怎么回事呢?
“我听那些士兵说起过,你们一路上过来遭遇过很多袭击,但是我们哈姆雷特可从来没有派人去拦截你们。”
“你是说那些袭击我们的暴民不是哈姆雷特的人?”
“因为当时我们正在和那些蛮族交战,所有人都躲了起来,甚至都不知道你们过来。
在蛮族袭击我们的时候,很显然他们将你们当作是哈姆雷特的援兵,所以那些邪教徒才不惜一切代价阻拦你们。
而很快那些蛮族就像是收到了什么信息和邪教徒一起离开,然后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出现,很显然是那些邪教徒觉得拦不住你们,这才离开。”
“可是他们喊的是哈姆雷特。”
“其实一样,因为现在整个哈姆雷特地区,只剩下我们一个小镇还在坚守,其他地方都已经被邪教徒控制。”
兰斯这么一说,阿尔文立马就将所有事情都联想了起来。
怪不得那些刁民会袭击我们,一定是老师的计划接触了那些镇民导致骑士团暴露,这才会有不断的袭击,所以才会有这场失败。
没错!就是这样!
阿尔文已经构建起了一整套逻辑,那就意味着接下来接触到关于哈姆雷特的情况他都会下意识按照自己的这套东西来。
而兰斯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阿尔文这个吊毛接触不到核心,平常不是在训练就是去鬼混,身上是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他的价值不在这里。
兰斯要做的就是让他认识到飞升教派的存在,以及蛮族和飞升教派勾结的的概念,他的作用要等到放回去才会展现。
因为兰斯摸清楚他的叛逆心理,只要有借口绝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那么今天跟他说的这些话都将会经过他的口落在巴斯蒂亚伯爵耳中。
说实话兰斯不关心巴斯蒂亚伯爵是否还要继续入侵哈姆雷特,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将那些飞升教派控制的区域打烂他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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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就是要让他们觉得哈姆雷特是块肥肉,就是要借他们的手来消耗老祖。
因为这一战让他察觉到死亡是不受控制的,老祖每天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断吸收力量。
自己一开始的计划有点太天真了,因为他掌控不了哈姆雷特所有地方,老祖天天点外卖。
那么就直接加速,油门踩死。
将哈姆雷特的虚弱暴露出来吸引那些贪婪的家伙,驱虎吞狼,自己则是北上直捣黄龙。
就算那些贵族真的有实力打到镇门口,兰斯也自信能够收拾他们,人类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不是狂妄,兰斯觉得这是一种自信。
“好好休息吧,等到赎金过来你们就能回去了,别瞎折腾。”
忽悠完阿尔文,兰斯也就离开了监牢,但却继续端着烛台在那漆黑无光的通道之中前进,在更深处囚禁的是劳伦斯男爵。
打开门进去,相比于劳拉的袭击,阿尔文的抵触情绪,这位男爵对于兰斯的到来却显得很平静。
那健壮的身形躺在床上,身前鼓鼓囊囊的那是包扎伤口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