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女鬼已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顶着一脸血,伸出利爪插进自己心脏,随着惨烈的嘶吼,她抽出一根红色魂鞭,对着仁杞嗬嗬一笑。
“你也受伤了呢,那看来也不一定是我会输,你的魂体真是干净呢,我迫不及待想要玷污了!!”
女鬼叫嚣着,对着仁杞百米冲刺。
仁杞握着冰刃一个后空翻,躲下了女鬼一鞭,而他的嘴角也确实渗出血来。
我不知为何,瞧见他咬牙隐忍的模样,竟心乱如麻得厉害。
我试图飘出纸人,但发现疼痛难忍。
与女鬼战了几个回合的仁杞,忽然眼眸凌厉,伸出手掌,至心口抽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在他手掌上方一寸处转了两圈,显出一个晶莹玉色的册子。
仁杞托着册子向空中一挥,那册子叮铃玉响,在半空华光一色,迅速摊开。
仁杞望向册子,手中冰刃幻作细刀,伸向半空,半空忽显一片极薄玉页,与那玉册刻名的玉片如出一辙。
“沈罗——”
仁杞捏刀在玉片上刻着这两个字。
那扬鞭的女鬼忽的抱头凄惨呜咽起来。
“鬼灵——”
仁杞刻完字样,玉眸一抬,他身后忽现冰刀,冰刀幻闪几下,变作墨色。
仁杞在感受到冰刀颜色后,嘴角一勾:
“镇杀——”
他说着,细刀变冰刃,向女鬼轻轻一划,那玉片上刻的名字瞬时染上金色,后飞向空中的长册,叮的一声扣入新的一页。
女鬼被划一刀,跪在地上挣扎,像是苟延残喘,仁杞见此,伸手朝着我的魂魄方向一吸,我猛的窜出纸人,浑身痛得乱扭,直到撞见躺在地上的自己,只觉身体忽然跌入泉眼般,温热舒坦。
“呼——”
我猛的在路边惊坐起,长吐一口气,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实实在在!
我快哭了,呜呜呜,差点成纸扎抬棺人了…
“阳禾,抬棺镇煞。”
我正欣喜,脑中响起仁杞的命令。
我回头去,那个手握细刀的男人正制压着女鬼,偏头郑重的盯着我。
我回过神,当即爬起身迅速折了纸棺往肩上一悬。
“符折棺,悬上肩。”
“阴者上路,怨鬼镇亡。”
我念着咒,凝眸将纸棺往空中一掷,纸棺至上空变大,正照女鬼上方,棺口向下,锁链经刃齐发,那女鬼发出惨烈的嘶鸣。
被纸棺射镇杀的女鬼在弥留之际仍不甘心,挥舞着爪子就想扑过来撕我,不过她刚挥出个手爪子,就被纸棺瞬间收入。
公路上空的凄惨回响,记录着女鬼最后的不甘。
我拂掉脑门的汗,喘着气将纸棺收回,纸棺躁动了几秒,彻底没了动静。
“仁杞大人呜呜呜……”
我转头小跑着,对着那个收回玉册的男人泪眼婆娑的索要抱抱。
那男人站在不远处欣慰的对着我笑,我刚要跑近他身,他忽然脸色一变,猛的半跪在地。
“怎,怎,怎么了?”
我一个急刹车,连忙去扶他,刚一碰上他的手,冻得我一个哆嗦!怎么这么冰?我快速的摸了下这货全身,跟个老冰棍一般无二。
“占吾便宜还是占贺遥便宜?”
身前人冷不丁的发问,我当场噎住。
不是,我说,我快急成尖叫鸡了这人还在问什么死亡问题?
嗯?
我该怎么答?
“快别说屁话了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