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唱起了那首童谣。

“啦啦啦啦！”

“妹妹喜欢洋娃娃，妈妈喜欢坏爸爸。”

“妹妹剪了娃娃头，妈妈爸爸不见了～”

鹿寻等它唱完后问道：“我是谁？”

娃娃鼓着掌，“妈妈，是妈妈！”

“那你要不要听妈妈的话？”

“要！”

鹿寻把它放在桌子上，让它和自己平视，“来，我们学一首新童谣，跟着妈妈念。”

“啦啦啦啦！”

“妈妈救了娃娃，娃娃保护妈妈。”

“妈妈喜欢娃娃，娃娃最爱妈妈。”

改编了一下童谣，鹿寻问拼接娃娃：“记住了吗？”

娃娃高兴地点头。

鹿寻也高兴，收获了一个听话的鬼怪，安全感又上升了一点，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娃娃的实力，应该还不错吧？好歹是SS级副本里的，至少也有上个副本笑脸一样的实力吧。

忽然，有人从走廊跑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鹿寻拉开房门，她原先安排的两个服务生正正经地站着。

跑动的声音往楼下而去，鹿寻只看见一片蓝色的衣角，会是玩家吗？

如果是玩家，那他们会是什么身份，不同的身份获得的信息又是怎么样的？

两个服务生见鹿寻开门，疑惑道：“鹿小姐，有什么事吗？”

鹿寻看着他俩，“你们没有看到有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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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两人齐刷刷点头，异口同声道：“看到了。”

“不是，看到有人慌里慌张地跑去楼下，你们不觉得奇怪？”简直匪夷所思。

两人面面相觑，“他是我们同事，现在这个点她应该在一楼值班的，偷偷跑上来本来就不对啊，现在赶着下去值班很正常啊。”

“那他怎么不坐电梯？”鹿寻发出灵魂拷问。

“电梯故障了，您安排的维修工还在修。”两人解释道。

好吧，真赶巧。

见再没有其他人过来，鹿寻关上门，坐回凳子上。

娃娃还站在原来的位置，目光依恋地看着鹿寻，随鹿寻移动而移动。

看着它破烂的衣服，脏乱的头发，拼接起来的脑袋和胳膊，鹿寻有了个新想法。

“娃娃，妈妈给你洗澡好不好？”

“好呀！”娃娃乖巧地回应。

鹿寻放了热水，帮它洗干净头发和身体，又用吹风机给它吹干，顺便给它编了两条辫子，还找了块布给它缝了一条新裙子。

鹿寻小时候就爱玩娃娃，给它做衣服是鹿寻最大乐趣，现在看着这个拼接娃娃乖巧的样子，鹿寻不经意把它当成了自己曾经的娃娃。

洗干净后鹿寻才发现，它其实没有笑，它的嘴巴被人缝起来了，缝得很高，显得笑容很大。

帮它把线解开后，鹿寻发现它看起来竟然还行，没有一开始那么丑了。

鹿寻忽然想起了它原先唱的童谣，一开始她只觉得恐怖，现在回想起来，它为什么要那么唱？

“娃娃，你叫什么名字？童谣里为什么要那么唱？”

拼接娃娃看着更加无害了，依赖地蹭蹭鹿寻的手，“娃娃，我叫娃娃，妹妹给我取的名字。妹妹剪掉了我的头，爸爸骂了妹妹，爸爸妈妈吵架了，爸爸妈妈剪了我的手，我碎掉了，爸爸妈妈不见了，妹妹也不见了。”

鹿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这是碎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