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浅尝辄止,举止有度,贵气自生。
相较之下,简直是云泥之别。
更让众人心生腹诽的是,明明自己和大当家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土匪,偏偏就是因为他坐在大掌柜的位置上,就得到了呼延公子的青睐,而大家苦等半天,才盼到呼延公子的一次扫视。
细说起来,大家能有机会做官,全都是呼延公子一个人的功劳,关大当家什么事?
一个半点功劳都没有,也毫无能力的粗鄙之辈,只是因为比众人早占了山头,凭资历坐上了大当家之位,凭什么他就能做将军,而弟兄们就只能沦为他一步登天的资本?
匪首此刻仍旧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未留意到弟兄们的不快,反而十分得意的说道:“这些个崽子,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卒子,公子尽管使唤他们便是!”
呼延啸雨轻轻颔首,而后更显重视的与同桌的匪众一一对视,并且微笑致意。
仅是一个重视的眼神,顿时便叫众土匪下意识挺胸端坐,同时心里也纷纷滋生出了更为贪婪的幻想。
大当家能效忠呼延公子,自己同样也能效忠。
大当家能为呼延公子做的事情,自己也能做。
那凭什么好处非得是大当家一个人的呢?
“大哥,不好了,快逃命啊!”
正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土匪匆忙跑进屋中,打破了桌上各怀鬼胎的平静。
匪首见状,大惊失色道:“老二?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二当家转头看向呼延啸雨,又惊又怒的说道:“他,他那个大哥,带着百十来号官兵,根本不想给银子,还直接动手杀了老三和几个崽子,现在已经朝咱们山上杀来了!”
“什么!?”
所有土匪纷纷大惊失色,随即又齐齐望向呼延啸雨。
啪!
呼延啸雨抬手一拍桌子,痛心疾首的叹道:“坏了,我们家只有我和大哥两个儿子,他这是想借你们的手杀了我,好一个人独占家产!”
“嘶……”
上一刻还在幻想着荣华富贵的土匪,此刻仿佛失去了一座金山,心中埋怨呼延啸雨的同时,更有着强烈的不甘和遗憾。
但就在这时,呼延啸雨缓缓站起身,眉宇间非但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尽显上位者的沉稳与决然,正色道:“现在,各位有两个选择,要么将我绑了送下山去,我也甘愿一死换各位好汉的平安,又或者……诸位随我奋起反击,只要咱们离开关东山,我那做大官的爹自会为我做主,那之前许诺给各位的,依旧作数!”
“太好了,那就赶紧给他绑了,送下山去啊!”
二当家之前走的匆忙,尚不知呼延啸雨对众人许诺过什么,闻言便毫不犹豫的大喊道。
但回应他的,却只有屋内众人齐齐望来,并且充满敌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