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美兰方才有些发颤的心,在她温柔坚定的目光中,慢慢安定下来。
“阿鸢,你千万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聂美兰还是担忧地反握住她的手,“你答应我!”
“我答应娘。”顾清鸢浅笑,“我不会有任何事的。”
说完,她示意婢女照顾好母亲,转身出了府。
此刻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
“没想到镇国公居然是这种人,看似将二房孤儿寡母带回家中照顾,表现的好像有情有义似的,谁知道关起门来居然如此虐待他们。”
“可不?那国公府一家,我之前就瞧着不是什么好人,你听说了没,当初西夏国打过来时,要杀的是安王,镇国公的儿子与安王年纪相仿,他就卖子求荣,今天的国公府,全是那个时候得来的!”
“嘘!你不要命了,这件事可是禁止提起的!”
因为这个话题,之前议论纷纷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全都看向顾清鸢。
孙氏也十分得意地看向她,不是想要让她们一无所获?
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她要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两面三刀的小人!
只有顾月柔一脸担忧地看着顾清鸢:“姐姐,我知道姐姐也要出嫁,自然是有十分丰厚的嫁妆,我什么也不敢要,只求不要太过寒酸,给国公府蒙羞……”
说着,她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方才安静的人群,立刻又替她愤愤不平起来!
“你看看这二房的小姐,如此懂事,国公府却什么都不肯给她,当真是无耻!”
“你知道什么呀,没听见二小姐说,国公府那位大小姐也要嫁人,听说也是皇家,自然是怕妹妹把她比下去了。”
“真有此事?这个大小姐也太过恶毒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顾月柔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她方才的话,一来是让大家都知道,顾清鸢做人有多恶毒。
二来就让旁人都知道,顾清鸢已经许了人家。
如此一来,顾清鸢以后如果反悔,想要嫁入安王府,那就是万万不能了!
顾清鸢如何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勾唇一笑道:“妹妹前几日才因为在丞相府宴席行为不端,被大理寺打了二十板子,今天就能跪在雪地里了,为了诬陷长姐,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此言一出,顾月柔面色突变,她没想到顾清鸢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毕竟都是顾家女儿,若是她的名声坏了,顾清鸢也好不到哪去。
她急切地想要反驳,却听到后面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丞相府那天的事情。
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
“你想要的是添妆?”顾清鸢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她们母女,“怎么那日族长来的时候,你说的是要我国公府家产,说你们月宗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
“没有!”顾月柔知道这话的严重性,之前就因此挨了几巴掌,立刻反驳,“姐姐,你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问你娘。”顾清鸢朝着孙氏努了努嘴,“二婶那日可是狮子大开口,我大哥只是在乡下养病,过些日子就该回来了,身为婶婶,你如此诅咒他,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