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着素色衣衫,当下便去了安王府。
这几日,老安王妃过世,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许多朝臣府上的宴席都取消,不敢触太子霉头。
只是,没人料到,最近被人议论的顾家人,竟敢出现在安王府。
看到顾家母女要进府,其他人纷纷让开,生怕与她一起,会被太子看见。
守卫拦住她们:“二位,我们安王府不欢迎你们,老安王妃也不需要你们的吊唁。”
顾清鸢轻蔑地看着守卫:“怎么,我竟不知,这安王府是你来做主?”
守卫一惊,忙看向四周,见无人才低声道:“顾大小姐,你害得我家老安王妃……你还敢来?”
“放肆!”顾清鸢厉声斥责,“这是你们亲眼所见?若是,你不去官府状告于我,便是对你们主子不忠!若不是,你就是污蔑!你有几颗脑袋,敢这么跟我说话?”
守卫默然,绞尽脑汁竟是找不出一句反驳她的话。
于是,顾清鸢便挽着母亲的手臂,就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老安王妃的灵堂内。
院子里,有专门请来为老安王妃超度的和尚。
见状,顾清鸢冷笑,旁人以为萧梓钧孝顺,为母亲请大师超度,其实他只是想让老安王妃早点离开,免得缠着他。
萧梓钧和顾月柔就跪在棺木旁,两人神情哀痛,对前来吊唁的人也不理不睬。
萧梓钧身子虚弱,瞧着随时都有可能随着老安王妃而去。
“顾清鸢,你还有脸来?”
瞧见顾清鸢前来,顾月柔当时就震惊地站起身,指着她怒道:“谁将她放进来的,还不赶出去?老安王妃已经被你害死了,她如今尸骨未寒,顾清鸢你还想怎样?”
“我的好妹妹,你说话小心着点。”顾清鸢嗤笑,“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若你这话被旁人听去,谋害皇亲的罪名扣下来,顾家满门抄斩,你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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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柔气结,嘴唇都快咬破了,只能哭起来:“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你害死老王妃还不够,还想要在她的灵前,再大闹一场吗?”
这一句话,就将顾清鸢的名声毁了个彻底。
“我是来吊唁的。”顾清鸢平静地道,“可我一进门,你就喊打喊杀,你并未亲眼看到我害死老王妃,也并无官府追究,你怎么就确定是我?你是与顾家有仇,还是与老王妃有仇?”
在场所有人都怔住,正磕头的人磕一半,脖子低着也不敢动。
一时间,灵堂内除了外面院中和尚念往生咒的声音,就没别的。
萧梓钧终于回过头看着顾清鸢,冷笑道:“果真是伶牙俐齿!那日除夕,你毁坏孤的名声,又羞辱孤的表妹,母妃她是多么重视名声之人,一时怒急攻心,这才会……”
说着,他又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顾清鸢觉得他恶心至极,转身对老安王妃的棺木躬身道:“老王妃,究竟是谁害死你的,你在天有灵,自然是明白,若是你想要臣女帮你申冤,便告诉臣女一声,臣女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会让害你的凶手,付出代价!”
她说得义愤填膺,一时将在场所有人都镇住。
她话音刚落,灵堂内的白绫,竟全都无风自扬。
那灵堂前正燃烧的纸钱,竟被不知何处来的一阵风吹散,灰烬飘得到处都是。
更诡异的是,方才还好好的棺木,竟不知何时被掀开一条缝。
“鬼,鬼啊!”
方才磕头磕一半的人突然直起身子,转身飞快地跑出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