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顾月柔单独面对顾清鸢,总觉得心中发虚,头皮发麻。
“怎么,害怕?”顾清鸢嗤笑,“顾月柔,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我何时害怕了?”顾月柔端出她侧妃的架子,“太子奉命监国,我就要入宫,我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定会成为贵妃,你……”
“啪!”
顾月柔脸上挨了一耳光,满脸震惊地看着打她的婢女。
“贱婢!”顾月柔起身就打算还她几耳光,“你竟敢打我?”
珠莲却闪身躲过,满脸诧异地道:“二小姐,我这是在帮你,皇上只是出游几日,你就敢说当贵妃的话,不想活了?”
“你!”顾月柔捂着脸转头看向顾清鸢,“你就看着你的婢女如此放肆?”
“她没错啊!”顾清鸢坐下,一只手翘起兰花指,“原本我想自己打,可我如今身娇体贵,怕弄疼了手。”
顾月柔死死盯着她,眼神好似一条剧毒的银环蛇,还“嘶嘶”吐着信子。
只是她目光再毒,也吓不到顾清鸢。
“珠莲,这就完了?”顾清鸢看着珠莲,“那日她可是差点害得你家小姐被萧梓钧玷污。”
珠莲闻言,瞪大了眼珠子,当时眼睛就气红了。
她此刻才知道,小姐那日在安王府,竟然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不等小姐再吩咐,她二话不说,铁拳就砸向顾月柔。
顾月柔尖叫起来,边痛呼边躲,可她怎么可能躲得过身形灵巧的珠莲?
顾清鸢坐在主位上,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看着珠莲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追得顾月柔在前厅内鬼哭狼嚎似的躲来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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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在旁跪着,不住地磕头恳求她放过顾月柔。
磕得满头是血,满脸都是泪水。
足足过了两刻钟,顾清鸢才扬了扬手,示意珠莲可以了。
顾月柔是从椅子下爬着出来的,浑身是血,十分狼狈。
她阴毒地指着顾清鸢:“顾清鸢,你竟敢指使你的婢女如此殴打太子侧妃,我定要让太子重重惩处你!”
闻言,珠莲举起手还准备打,她吓得抱着头跪着又躲到椅子下面去。
那惊惧又窝囊的样子,着实好笑!
“你随意。”顾清鸢不在意地道,“那日我去安王府,瞧着那鲍晖对你,似是有不一样的心思。”
顾月柔心一惊,立刻从椅子下爬出来,扶着椅子坐下:“我生得美,男人见了我自然神魂颠倒,区区一个侍卫统领,你觉得我能与他有什么?”
“有没有什么不要紧。”顾清鸢轻笑,“重要的是,若是太子知道,你觉得他还容得下你?”
“顾清鸢,你无凭无据殴打太子侧妃,还企图污蔑我的清白。”顾月柔整了整凌乱的衣裙,扯动身上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我定要去大理寺告你!”
“大理寺?”顾清鸢好奇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大理寺今天正带着人去查抄张纪府上,你是要去送人头?”
“此事与我有何干系?”顾月柔不解。
“张纪很多事都与太子脱不了干系,大理寺不敢拿太子,还不敢拿你吗?”顾清鸢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