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柔因为怀孕,已经很久都没有出过宫门。
她格外看重自己腹中的孩子,依旧做着“母凭子贵,成为太后”的白日梦。
而且,她这几天没有出宫,也是想等着之前自己下的毒发作。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等萧云舟死,只要皇帝死了,她就能顺理成章的上位。
萧云舟若是想要拿掉她的孩子坐上皇位,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逆贼!
这天清晨,落雪突然从皇帝寝宫那边过来。
她神秘地对顾月柔道:“娘娘,皇上那边好像发作了,今天早上御医进进出出好几次,我找皇上寝宫内的宫女打听,皇上好像真的要不行了。”
“当真?”顾月柔满脸兴奋地站起身,“既然皇上要不行了,本宫必须要陪在皇上身边。”
她刻意不施粉黛,让自己显得憔悴,且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刚刚大哭一场。
被落雪扶着到了皇帝寝宫外,看着门口的御医,她便问:“皇上怎么样了,让本宫进去看看!”
“柔妃娘娘,皇上情况不太好。”御医叹着气道,“此刻皇上昏迷不醒,臣竟是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皇上得了什么病。”
“本宫先进去瞧瞧。”顾月柔推门走进寝宫,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萧晋满脸苍白,只有眼睛一周乌青,不用御医说,她自己就看得出来,这是中毒已深,病入膏肓的样子。
皇帝终于要死了,她梦寐以求的日子就快来了,眼中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她看着旁边的御医和伍丰道:“你们先出去,本宫留下来照顾皇上。”
伍丰为难地看着她:“娘娘,你如今身怀有孕,不能受累,否则皇上醒了,必定要重罚奴才。”
“不妨事,本宫就陪皇上说说话。”顾月柔故作伤心地抹泪,“或许皇上听到本宫的心声,舍不得本宫和孩子,就醒了呢。”
“这……”伍丰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顾月柔,拉着御医退下去,“奴才告退。”
小主,
他们离开后,从外面将门关上,屋内瞬间陷入黑暗和寂静。
顾月柔半跪在床榻边,护着自己的小腹,故作哽咽地握住萧晋手腕,其实是在试探皇帝是否装昏迷。
脉象若有似无,当真是昏迷之象。
她这才放开皇帝的手站起身,看着屋内的一切,得意地笑出声。
“皇上啊皇上,你可知,从一开始是萧梓钧将我送到你面前,他以为我为难,你以为我被迫,可我并不为难,也不是被迫,我原本就想入宫,享受这后宫宠妃的荣华富贵。”
“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我都觉得十分恶心,只有巫医那样年轻好看的男人,才能给我床笫间的欢愉,只可惜……”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太黏人,也太窝囊,总想让我和他离开。”
“离开?”她状若癫狂地抚摸着皇帝宝座,“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他不过是我生孩子借种的工具罢了。”
她瞥了眼床榻上的人,没有丝毫生气,她再次笑出声。
“不妨告诉皇上,以前的东宫侍卫也是我借种的工具,只可惜他没用,那么久都不能让我怀孕,我才不得不找到巫医,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
她太兴奋,沉浸于胜利之中,轻抚着自己小腹中的“胜利果实”。
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床榻上,原本昏迷不醒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眼底闪着毒蛇般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