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但楚询却为对方感受不公，倘若不是风涅一次又一次的戏耍，以姬武的天赋与心性何至于沦落为九洲的禁区至尊，以至于最后的生灵涂炭，甚至于险些酿成大劫将整个九洲都给炼化。

而穷尽一生所想复仇的目标，对方却连一点的记忆也无，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蔑视众生如蝼蚁，何其的淡漠，而一种无名之火在胸膛中积蓄，他答应过姬武，要为他讨一个公道，也早想过希望姬武没有大限将至。

若是年迈而垂垂老矣，那样的公道也无趣，他要为姬武讨一个堂堂正正的公道，在对方正巅峰时践踏在脚下，这是对姬武平定过一世动乱的感恩与回报，也是对姬武日记中的最后回应，迟来的公道，九洲仍有人在！

“蹡！”

青藤剑落在掌心。

满腔剑意！

冲上云霄。

“就为了这么个蝼蚁？”风涅冷冷的盯着楚询，原以为双方之间有什么永远化不开的梁子，可若仅仅是为了那个蝼蚁，他觉得这一战大可不必，楚询诛风天华，灭风氏大部分血脉，他完全可以既往不咎。

“你不明白，你也永远明白不了！”那是承载着九洲的希望，也是九洲当时的唯一帝者，而这种情况风涅不知践踏了多少，所以这一剑斩的是如此的果决，也是如此犀利，全神贯注，一剑如虹！

“嗤~！”

风涅与他都早已释放出庞大的生命体，而非是凡俗的肉身，遮天的手掌压盖，瞳孔依旧透着犀利，一抹决然的战意涌动时，也冰冷道：“他是你的前辈，还是你的授道恩师？”

“既不是我的前辈，也不是我的恩师，他只是……我的敌人。”楚询道。

风涅明显窒息下，没有明白其中道理，但他也想不到即便那是敌人，姬武生前做的事，也足以让后世九洲生灵为他讨一个公道，所以这一战如此决然的爆发，一抹剑虹闪耀时，照亮九天十地。

“轰！”

碰撞时，似是两座星域之间的轰鸣撞击，那无垠而浩瀚的擂台，瞬间闪耀无穷无尽的阵法符文，化作符箓屏障，宛若山岳般厚重，将重重余波抵挡，却又不影响人们看到交锋的二人，流露阵阵惊叹。

……

“八境了！”

“也变强了！”

“可这便是你的底气吗？”

风涅眼神中收敛犹豫与最后的迟疑，化作冷冽而铿锵的杀意，他身上的毛孔张开，一道道神霞喷薄，恍若有一道道光柱在凝聚，将天地间的大道揉炼在一起，八境的恐怖气息疯狂暴涨。

旁人只知他是受了某位前辈的恩惠，硬生生提拔到八境，却可知这些年他在外界早有大收获，仅仅是这一式神通，吞吸武崖域的能量，只要不是将他湮灭齑粉，便能滴血重生，迅速恢复伤势，天生便立于不败之地。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