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一阵光芒笼罩楚询，他的身影也从第八层被排斥到第七层，而手中放着五门书籍，都不是凡俗，单独拿出一门去外界变卖便能换的不少‘大能晶石’，而对应山氏这种行径，楚询自是抱着感激情绪。

但应山氏底蕴十足，不仅家中有九境道尊，即便是八境强者算上客卿也有十数位，暂时是帮不上什么忙，也安然的盘坐在先前的位置缓缓翻阅《天殒指》，起先只当作寻常的九境典籍，可翻阅了片刻后，楚询的身影已不自觉的坐正。

“难怪如此神意，若是将《天殒指》修行出来将成为我的最强底牌，即便是第十一式都不是对手，除非将第十二式参悟出来才能压它一头。”

认真翻阅学习时，指尖不时滋生一缕缕毁灭般的波动，让周围的虚空都隐隐坍塌，要知这可是藏经阁重地，而非外界无人过问的地方。

如此时间流逝。

100年。

200年。

300年。

……

眨眼之间又是500年，算起来这已经是楚询来到应山氏的第一个一千年，而这期间也并无大事发生，即便应山氏小辈与外界产生点摩擦，也远远惊动不了他们这个层次，况且有应山龙雨在，寻常事也轮不到他们。

应山氏的后院，星河之主却是平静的盘坐在哪，在他的身前盘坐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这正是当日拜师的‘应山拓宇’，千年过去也成为帝道4境的存在，无限接近于帝道五境，这个速度都快赶上楚询了。

但星河之主却是感慨对方的修炼环境，不仅有八境时刻指点，所需修行资源更是一应俱全，哪怕是个蠢猪也能起飞，何况来自于应山氏嫡系血脉，有怎会愚蠢，可这些年却卡在五境屏障迟迟无法突破。

“师尊！”清秀少年徐徐睁开明亮的眼眸，可却带着困惑，道：“我明明感觉突破近在咫尺，可偏偏又始终无法突破，是我太愚笨了吗？”

星河之主目光深邃，那双平静的眸子似能看穿人的心灵，与之对视时那清秀少年没由来紧张起来，星河之主淡淡道：“你有心魔，不化解这辈子也突破不了！”

“我有心魔！”应山拓宇愣了愣，应山氏足够广袤他这辈子都没怎么出去过，哪里来的心魔，可思绪转变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抬头看向师尊时流露愧疚目光，声音也略微发颤道：“我的修道之心不坚决！”

在修行的最初他确实顺风顺水，而来到人生第一个瓶颈时煎熬一段时间也属正常，可偏偏这段时间有流言蜚语闯入了他的耳中，在说他当年拜师看走眼了，选择了三人当中的最弱一个。

他当时自觉并没在意，却在暗地里调查了一番，九曲剑尊身为八境巅峰自是强过师尊的，可那个青衫男子难不成也要强过师尊，便去讨好祖父，询问应山龙雨是真的吗，后者却言：楚客卿暂时弱与星河客卿，可若是长久来看还是要胜过的。

这无疑在坐实那则流言蜚语，而他也暗暗怀疑，自己年幼学的便是剑，年仅十岁便掌握剑势，不过少不更事被师尊那华丽的外表所吸引，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学习星辰大道，那剑道是否更契合自己？

心魔一起便是难消。

这境界。

自是停顿。

眼在被师尊直言不讳的道出，应山拓宇眼神躲闪，带着几份紊乱仓促的起身，行礼道：“师尊，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休息！”

星河之主微微颔首，而看着对方的背影也在心底闪烁一瞬间的迟疑，倘若当时拜的是九曲剑尊或楚询会不会更好，若拜九曲剑尊大概率不可能，他骨子里太傲了不想做的事谁也别想逼他。

可若是拜楚询为师，以当时的情况，楚询未必不会接受……思绪飘零中也见到灰袍族老笑容十足的走来，哈哈道：“已过千年，前来为阁下送来大能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