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

便是十年。

与此境的修行者而言十年不过是弹指一瞬，短暂到不能再短暂，可若是登临神山十年还没下去哪便了不得了，以至于现在的楚询与九曲剑尊已有了许多关注，都是看二人最终能登临什么程度。

“四万层了！”

“有些厉害啊！”

“八境巅峰能走到这的已经很少了！”

许多人看着楚询的背影都流露惊讶，对九曲剑尊来到这一层次并无意外，八境圆满普遍都能来到五万层台阶，虽会好奇是谁，可不会太关注，但八境巅峰走到四万层的却很少，基本都是快突破八境圆满的。

“有些压力了！”楚询从再一次的聆听大道之音下睁开了眼睛，那声音比起最初已清晰了不知多少倍，可承载的压力却也在无限番长，以至于如今都有压力。

可若是令旁人知道还不知会惊愕到什么程度，寻常的八境巅峰早在三万层时便气喘吁吁，感受艰难，你行了四万层了才感受到压力，那你岂不是还能走？

四万一千层。

四万二千层。

四万三千层。

接下来，楚询的身影明显是缓慢下去，却依旧保持着平缓的进程，并没有进行过大歇息，而抬头看到九曲剑尊已和自己渐渐拉开差距，也轻声喃喃：“终归是境界上的差距，有些东西是没法弥补的！”

一股想突破的欲望涌来，在来到神山脚下时便具备这冲击八境圆满的资格，而这十年的行走亦是让这个底气浓郁起来，不过望着上方的无尽台阶，也弥漫着斗志，低语道：“先不着急，最终能登临多少层便是多少层！”

四万五千层台阶时楚询停顿下去，歇息了半天将多日的积攒消化一空，而后继续前行在半月后又迎来了一次休整，这次足足停顿了三天，便这么时不时的停顿下已和九曲剑尊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

“夸张！”

“四万八千层了！”

“他是谁？”

“都媲美弱点的八境圆满者了！”

“这是随时都能突破境界吧？”

周围亦有阵阵惊呼，盯着楚询的背影阵阵惊奇，而实际上楚询在登临五万层台阶的那一刻，突破的欲望便再也遏制不住，而自身更是不曾去压制，任由这股水到渠成涌来，身上的境界在无声中突破。

“啵~！”

自然而然。

如此随意。

“破境了！”

“他破境了！”

“嘶~！”

这条路上的修行者引来不少惊叹，许多人更是睁眼望去，流露羡慕目光，即便这条考核之路历来不缺重压破境者可谁都希望那会是自己，可看到楚询登临台阶的级数又不是那么羡慕了，觉得他的积攒本就该破境，即便不来此也会突破。

“突破了！”楚询自身亦是感受到，却并无过多惊讶，觉得本就在释然之中，而抬头望去已和九曲剑尊拉开了不小差距，但他也并未气馁，斗志反而重新扬起，喃喃道：“先前的五万层并非是极限，若是硬上也能再攀登万层，却不值得，这次破境也好……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