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又在占星分院藏书阁待了七天,然后出阁,来到藏书阁外,这时,神智已经在书阁外等候,看见小天赐出来,迎了上来,拉住天赐的手,问道:“读了多少?”
“全部!”,天赐说道:“占星分院的藏书比那个不多,也就上万本而已,而且,很多书籍都是一些初级课程,比如天文历法以及宇宙学,都是浅尝辄止,很遗憾的,还有通灵术巫术以及魔法术都很低级,怪不得这个神学院只到九年级,不过瘾!”
神智对天赐的妖孽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这一刻也十分动容,“七天,上万书籍,不过瘾?还低级?”
神智摇头,看着天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转世大神?你是不是已经觉醒了记忆?还有,你到底是谁?”
天赐摇头:“我不是谁的转世,我只是我,独孤天赐,还有,我的过目不忘的本事先天而来,我的神海广袤无垠,可承载的知识确实比一般人多,我只知道,我为神道而生,我是未来要见圣神的人,我将替他传道,让这天下再传正统神道。”
“神道正统?”,神智摇头:“北溟祖庭曾经有圣子自称得到了圣神启示,要正本清源,传播神道正统,结果怎么着?他的正统神道与既得利益者有根本的冲突,他要破除种姓制度和奴隶制度,提倡人人平等,惹怒了神庭,为所有神庭所不容,被斥为异端,本来要处死的,但是他跑了。我们对你的希望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成长起来,代表我巴沙神庭在北溟祖庭的圣子争夺战中夺得圣子之位,然后,提高巴沙城神庭的地位,若是能征服布伦城祖庭的东西两殿,让巴沙神庭取代布伦城祖庭,成为唯一祖庭圣地,就是我神学院的最高期望。所以,在你未成长起来之前,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观点,你只是一个学生,一个承载我们所有希望的学生。”
天赐点头:“我还小,想的不周全,放心,我会一心一意的修炼,我会为神学院争气,也谢谢各位老师如此看重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天赐插班入学,和那些高等姓氏和贵族们的后代在一起,作为唯一一个外来人,那些曾经见识过天赐轻松破掉他们布置的魔法阵的人,对天赐有了畏惧之心,尽管心里不服,但是,倒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难他。
天赐上课听讲,入心入脑,与那些心不在焉的少年截然不同,各个老师虽然对那些少年也严格要求,但是那只是表面文章,他们深知,神学院想要翻身,想要更进一步,必须有妖孽的学生,而那些眼高手低目无余子的少年,则根本不能寄予希望,所以,所有老师都是不约而同的把重心放在天赐身上。
而这也激怒了那些学生。
这个班的孩子头就是尤家人,叫尤山,他认为所有的老师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忽视了他们这些贵族少年,把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个孩子身上,这很不公平。
被天赐揍过的尤林就是尤山的堂弟,一个家族的,尤林被揍这件事尤山一直记着,一直在想着如何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个教训,让他丢脸,让他意识到,无论如何妖孽,在他们这些贵族面前,都是奴隶都是卑贱之人。
下课后,老师已经离开了教室,学生们目送老师走出了教室,尤山向人使了个眼色,有人立即关上教室的门,然后三十多学生齐刷刷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天赐,围在他身边。
天赐看着那些学长,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但是,恕我直言,你们都是垃圾!”
尤山脸色一变,一摆手,学生们一拥而上,拳头争先恐后的蜂拥而来。
但是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几乎同时,每个人脑门都挨了重重一拳,不过片刻,教室一片狼藉,所有人皆倒在地上,脑袋被重击成脑震荡,一片浆糊,意识散乱模糊。
天赐站在老师的讲台上,坐在那里,气定神闲。
天赐一拍桌子,如闷雷炸响,一瞬间将所有人震醒,少年们呆呆瘫坐在地上,努力抬起头看向天赐,看着那个小娃娃,如同看见魔鬼。
“不公正让你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天生就是天才,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你们还未走出这座城,你们在自己的地盘称王称霸,因为不公正让你们有了高高在上的权威,你们在别人的恭维和恐惧中长大,造成了你们目空一切的德行,其实,我真没撒谎,你们其实就是蝼蚁,我可以轻易的捏死你们!”
“今后,你们所有人看见我,必须恐惧,必须带着贱笑,必须讨好我,不然,我见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直到把你们打出心理阴影,让你们成为傻逼!”
“现在,你们看着我笑,要笑得卑贱,笑得让我感觉到你们是讨好我,预备开始:给我笑!”
众人脑袋昏昏沉沉,但是还是没有忘了不服气和愤怒,纷纷忍住疼痛对天赐怒目而视,天赐突然化成一阵风,在每个人身上又留下重重的一击,这一次是每个人的鼻子,每个人满脸血,疼痛的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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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依旧端坐在教案上,看着鬼哭狼嚎的众人,再一次一敲桌子:“抬起头,都给我笑,贱笑!”
少年们被敲醒,抬起头看着天赐,此时再看天赐,有一种看魔鬼的感觉,天赐一半黑一半蓝的眼珠此刻如深渊,里边有无数魂灵似乎要挣脱而出,看一眼便要让人沉沦。少年们心神被摄,皆有神魂离体的大恐怖的感觉。天赐再一次敲了一下桌案,少年们的脑海如被针扎,脑袋头痛欲裂,尤山强忍疼痛,满是血渍的脸看着天赐,终于极为艰难的露出极为难看的讨好卑贱的笑容。还别说,一个笑容过后,那种头疼的感觉立即消失,这让他似乎找到了窍门,跪爬几步,来到桌案下,卑贱如奴,脸上刻意讨好的贱笑竟真诚起来,然后似乎还魂了,所有不适的感觉消失殆尽。
人们看着尤山,有样学样,皆跪爬匍匐,然后抬头看着小孩子,贱笑声此起彼伏。
天赐又敲了敲桌子,道:“再强调一遍,以后见到我,脸上要有讨好的贱笑,我看着舒服了,就放过你们,不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天赐消失,少少年们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浑身汗如雨下,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的癞皮狗,所有的高傲消失殆尽。
少年们自己洗干净了脸,尽可能让自己恢复精气神,今天这一切,不但远超他们的认知,并且把他们所有的脸面扔在地上被反复踩踏,他们不但失去了高傲,更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尤山是带着仇恨的,他将仇恨暂时压在心里,不再住神院的高级宿舍,而是回到了家,甚至他已经没有了脸面再回到那个学院,那个课堂。
天赐那个班的学生少了一半,但是神智以及那些老师似乎不闻不问,只要天赐来,哪怕只是他一个人,教学进度照常进行。
英厷在神学分院,他是天赐来到这个学院第一个表达善意的学长,这一天他找到天赐,神情有些慌张,说道:“最近你不要离开学院,最好也不要离开占星峰,神学分院内院那些人要对你不利。”
天赐笑了笑,小手背在后边,气度从容,迈着小四方步,竟然下了占星峰,直接去往神学分院,而且直接去了内院。
神学院的神学分院,按照地位来说就是整个神学院的最重要的分院,如果说其他分院学的是旁门,神学分院则是神学正统,未来的神职人员,都是从神学分院遴选的,就如同清明天下,在高堂堂而皇之有一席之位的,大多是饱读诗书的大儒。
天赐来到神学峰,来到山脚下,那条熟悉的阶梯就在眼前,从下至上,如一步一个天梯,鼓励着每一个学子,人往高处爬。
尤林,这个曾经被揍的高傲人,已经知道堂弟尤山丢尽家族脸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