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抱拳行礼:“我不指望孩子给我省学费,只要他在这里过得平安开心,能学到本事,我就满足了,所以请大学师多多关照!”
大学师看了一眼樊家臣,樊家臣刚要说话,大学师淡淡的道:“你们回去吧,这个学堂不是外人长时间待的地方!”
二人谦卑的与大学师告别,大学师转身走了,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走到一半,她犹豫了一下,拐到一处小院,这里有一座大房子,确切地说是一间教室,她站在教室外,就那么站着,但是整个人如同融于虚幻之中。
领走马小平的年轻老师叫做顾林,拉着孩子的手进入了教室,教室中的孩子们正在一笔一划的写字,顾林拉着马小平的手站在讲台上,轻轻拍了拍桌子,学生们都抬头看向讲台,顾林道:“介绍一下新同学,马小平,年龄六岁,比你们都小一两岁,他就是你们的弟弟,你们要多多帮助他!”
马小平看向同学们,十分礼貌的行了一个礼,道:“请哥哥姐姐们多多关照!”
同学们不约而同的鼓掌,表示欢迎新同学,顾林指了指前排一张桌子,道:“林小欠,马小平和你同桌,你学习比较好,来的也早,马小平功课跟不上的地方,你要多多帮助!”
马小平来到桌子边,对林小欠行行礼,道:“请你多多帮助我,给你添麻烦了!”
林小欠赶紧站起身,帮着马小平摆正了凳子,让马小平坐下,道:“往后我们就是同学了,我们相互帮助!”
顾林看了看教室中的学生,道:“今天还是不习武,认字,因为不认识字,就看不懂修行功法,看不懂就学不会,而且,即便将来你们长大了,学武不成,还认识字,也够你们讨生活的。今天还是学二十个字!”
学生们摆正纸笔,坐姿端正的看着黑板,顾林在黑板上写下了二十个字,读道:“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学生们跟着朗读,读了几遍之后,顾林让学生们开始一笔一划的书写,照猫画虎。
马小平毕竟是第一次提笔写字,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学着黑板上的字一笔一划的书写,但是,怎么写,也写不直,弯弯曲曲,一张纸被写的弯弯曲曲乱七八糟,不过马小平并不气馁,为了不浪费本子,就在一张纸上一直写写画画的,神情肃穆而认真,大半堂课,一直在一张纸上勾勾写写,也就是半堂课,他的手居然稳定下来,二十个字能整整齐齐的写下来,直到在第二篇纸上,二十个字,居然有了端端正正的样子。
顾林一直悄悄的站在马小平的身后,当他看到马小平笔尖上居然有一缕气息飘动,吃惊的目瞪口呆,这孩子居然懂得写字运气,或者说以气运笔,这孩子是妖孽吗?
半个时辰的课程结束,顾林让学生们休息,自己则出了教室,教室外,大学师露出身形,问道:“那孩子怎么样?”
顾林道:“妖孽,我从未见过如此妖孽的孩子!”
大学师点点头:“重点培养,照顾好他的安全,我们学堂能否更进一步,就看这些孩子的了!”
下课了,马小平还在座位上比比划划的,林小欠看着马小平,道:“你来晚了几天,前几天我们都学了一百二十个字了,要不我教教你!”
马小平笑道:“那可好,那就麻烦你了!”
林小欠拿出本子,从第一页开始,教马小平识字,一百二十个字,马小平全记住了,为了省纸,他一直在桌子上用笔比划,直到自己确定能写下来,才在本子上开始书写,一笔一划的,极为认真,林小欠在一边看着,赞叹:“马小平,你可真聪明,你刚来就比我写得好!”
马小平笑了笑,这些字他不知道其中含义,但是,认字嘛,先要认识,然后会写,等老师讲解的时候,再明白什么意思也不晚。
马小平上学的第一天,学的很认真,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马梁村,一头大黑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回了家,不过那个家已经柴门紧锁,大黑牛在院外哞哞的叫,也不见屋子里有人出来。
大黑牛瞪大眼珠子,感到十分奇怪,心里着急,一下子把柴门拱破,跑到院子里,见房门紧锁,又把房门撞开,里里外外找人,但是一个人都没找到,大黑牛在院子里发疯,叫的凄厉。大黑牛这么一闹腾,当然惊动了人,左邻右舍都跑出来,当然也包括大伯家三个孩子,老大马青文看到大黑牛把院子祸害的不成样子,怒从心头起,从路边捡起一根棍子,冲到院子里,对着大黑牛就是一顿输出。大黑牛眼睛已经发红,正是动怒的前兆,面对狂风暴雨一般的棍子不躲不跑,就那样瞪着马青文,马青文对大黑牛更是愤怒,棍子都打折了,见大黑牛依旧不躲不跑,只是用极为愤恨的目光瞪着他,鼻孔中出的白气甚至像雾一样,马青文脾气更是控制不住,棍子断了,换了一把锄头,对着大黑牛的脑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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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牛叫声更是凄厉,凄厉中含有滔天的愤怒,猛然冲向马青文,双角插进了马青文的胸膛,大头一甩,将马青文甩到了房顶。
大人们惊呼,马青文的两个弟弟更是惊恐大叫,大人们冲进院子,有人上房救下马青文,有的则纷纷拿起棒子棍子锄头镐头等,对着大黑牛胡乱打去。大黑牛更是愤怒,牛脾气终于控制不住,叫声惊天动地,闻之令人胆寒。大黑牛狂奔,左一头右一头,将满院子的人顶的到处乱飞。大黑牛冲出院子,村里的大街上人越聚越多,其中包括闻讯而来的马先和他的媳妇,听闻儿子被牛给顶了,双角都插入胸膛了,女人的哭喊声已经不是声,像是狼吼。急忙扑上前,抱住儿子,哭的天昏地暗。但是光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这孩子现在浑身血糊糊,胸口两个大洞汩汩冒血,再不抢救,这孩子的人命就保不住了。
有人拉来了马车,沐枫镇上有医馆,赶紧把孩子送到医馆抢救要紧。
大黑牛挣脱了围堵,虽然浑身是伤,但是气势如虹,居然没有人敢靠近,大黑牛发疯一样跑了,跑出一溜烟。马家老爷子姗姗来迟,听说了血案,赶紧来到了三儿子的家,大声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三跑哪儿去了?”
老大马先没工夫搭理老爷子,更对老爷子居然不先问孙子的情况而询问老三去哪儿了感到气愤,和大哭的媳妇上了车,向沐枫镇赶去。
村子里还有好几个人被大黑牛顶伤,不过问题不大,大黑牛除了对马青文毫不留情,对其他人还是角下留情的,不过得跑,否则,被愤怒的村民抓到,晚上就会变成炖牛肉。
老爷子叫马延龄,在马梁村颇有威信,不过是表面上的,大部分村民对马延龄不以为然,这个老家伙善于伪装公正,善于端着架子,在村子里是个谁也不愿招惹的存在,他有三个儿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对大儿子一家有些偏袒,好地还有好房子都给了大儿子,老二因为从小就被一个神秘人带走了,至今没有音信,也就等于没有了这个儿子。至于老三,他是看不上的,不过对马小平那孩子还可以,也只是还可以,钱什么的一文不给,因为,好东西都给了大儿子。
老三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和他打,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走了,这让村民们更加瞧不起他,村里人都知道这个老东西偏心,处事不公,对三儿子好像也没什么感情,三儿子远走他乡,连这个父亲一声招呼都不打,足见他这个父亲做的有多失败。
马延龄询问村民,村民摇头,谁也不知道马前去了哪里,估计是前天夜里连夜走的,没有惊动任何人,说起来走的时间不长,骑快马找一找没准能找到,你在这里喊有什么用,另外你跟谁喊呢?惯的毛病!
村民散去,不再搭理老爷子,老爷子大骂,骂三儿子,也骂村民,骂儿子是没良心,居然抛下自己这个父亲不管了,骂村民,骂的是你们这些人更是狼心狗肺,我三儿子平时人缘好,谁家的忙都帮,你们居然不知道我儿子去哪儿了,简直岂有此理!
胡搅蛮缠的人,总会找到胡搅蛮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