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敢!”他都要死了,我不怕他!汪绍林猛地站出来,越国公急忙伸手去拉,终归慢了一步。
“六先生,宴席将开,佩剑沾血不太雅观,就先放一旁吧。”太子突然插话,赵玉书看了看长剑,笑了笑,走到吴子恒面前,双手递上:“谢过师兄借剑。”
吴子恒接过:“无妨,跟着我,似乎委屈他了。”
赵玉书重新走回大厅中央,赤手空拳,脚步虚浮,看向汪绍林。
几名望江楼长老将大剑从背后解下,横放在身前,若赵玉书敢轻举妄动,他们的剑会以最快的速度劈过去。
汪绍林战战兢兢的倒了一杯酒,边走边给自己打气,他要死了,他都站不稳了,短短几步路,他似乎走了一年这么久。
赵玉书始终面带微笑,看着终于走到自己面前的汪绍林,指了指身上:“知道是谁的血吗?”
汪绍林下意识点头,然后立即拼命摇头,杯中酒洒了一半。
“请,六先生,满饮此杯!”汪绍林努力控制打颤的牙齿,近乎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字的蹦了出来。
赵玉书摇了摇头:“错了,你不该敬六先生。”
汪绍林茫然抬头。
赵玉书从腰间拿出一个木牌,上面刻着白马书院的徽记:“我记得,刚入学第一天,我迟到了,被罚抄了十遍院规,呵,印象深刻,其中有一条,擅自损毁身份牌,视同自逐门墙,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所有宾客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汪绍林机械地摇了摇头,一股寒意笼罩了他。
赵玉书一手拿过他手上的酒杯,另一只手握住木牌:“你敬错了,你敬的不是书院六先生。”
啪的一声脆响,书院木牌碎成两半,掉落在地。
“从这一刻起,我不是书院六先生,我只是赵玉书。”
凉酒下肚,刺激的腹中一阵剧痛。
四名长老齐齐伸手握住剑柄,身躯前倾,下一刻他们的滔天剑意就会涌过来将赵玉书逼退。
捏碎木牌,自逐门墙,赵玉书杀心已定,此时不出手,难道还等他当着自己这么些大修士的面一拳打爆小国公的脑袋吗?
而除了他们,没人会出手,楼主自重身份,老太监只负责保护太子,其他门派的修士断不敢在望江楼的地界出手拦书院的人。
一把古朴短刀凭空浮现在赵玉书手中,两名内景第一次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身上没有储物袋,他的刀从何而来?
四名长老的大剑没有抬起来,跟了他们数十年的武器如同有了灵性一般,躺在他们身前瑟瑟发抖,任凭他们的主人如何使力也无法动弹分毫。
大夏龙雀,百兵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