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颇为不屑:“您不看看我们是谁教出来的,什么时候忍过,又什么时候需要跟李家的人讲道理。”
“对了,老师呢?”老四孟衍赶紧打断,二师姐对西京皇城里那家子半分好感也没有,平时没机会都想着法的创造机会去找麻烦,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能放过才怪。
“老师去赴衍悔大师的约了。”三师兄魏忧拿着小本本,头也不抬。
众人听到衍悔两个字都是眉头一皱,这世间还能勉强让老师头疼的人不过一掌之数,衍悔绝对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救,等他们将赵玉书抓到西京,我们书院的名声,也怕是会大为受损。”
刘祭酒在旁劝了一句,温祭酒瞪了他一眼:“没说不救,只是不能就这么冲过去抢人!老大,你的意思呢?”
顾长风站了起来:“我觉得,他们就在等我们去救。”
温祭酒点点头:“继续说。”
“只要书院的人出手,无论救成救不成,书院弟子滥杀还护短的名头便摘不掉了,相比小师弟的命,他们更看重怎么搞臭书院,所以···”
所有人都看向顾长风,等着他所以之后的话。
“不能救。”
阿离冷哼一声,魏忧摇了摇头,孟衍叹了口气,温祭酒愣了一下,随即低头不语。
刘祭酒欲言又止,最终也是长叹一声,站在了温祭酒身后。
赵玉书现在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有点惬意。
一路走的很慢,慢到跟郊游差不多,按这个速度,两个月也走不到西京。
而自己在车队里享受的是最为顶级的待遇,老太监把自己当皇子一样伺候,五百个金吾卫前呼后拥,上百个仆役顿顿不重样,走到哪都有地方官献殷勤。
快活到老赵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囚犯。
唯一的问题是,书院怎么还没来个人过来交涉一下?
哪怕是说两句,暗示一下。
难道书院真的彻底跟自己断了关系?
不过若真是如此,赵玉书也没什么怨言,木牌是自己捏碎的,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人是自己亲手杀的,书院不闻不问也无可厚非。
底线就定在东都吧。
如果过了东都,还没有人来,那就自己想办法跑路。
赵玉书看了看昏昏欲睡的老太监,嗯,从内景手里逃跑,一听就很刺激啊。
“唔,到底是老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呵呵。”老太监猛地点了下头惊醒过来。
“老人家,如果我自己从您手里逃了,要怎么办?”
老太监呵呵笑了起来:“六先生,哦不,赵先生真是会说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您老师门下那几位,除了大先生,想从老奴手里走掉,估计都不太容易。”
这么猛的吗?赵玉书悚然。
老赵嘿嘿一笑,摸了摸头:“我就随口问问。”
“既然赵先生问了,那老奴肯定要答的,若您真走的掉,天下之大,只要您不进西京里那座城,老奴绝不再过问,怎么样赵先生,要不要试试?”
“那就试试?”
一老一小两个狐狸对视一眼,一起嘿嘿嘿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