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果自己没出现,耶律延把这个给李建用,要么是种毒药,用来控制李建,要么是为李建增加一些争夺皇位的筹码。
很明显,第二种的可能性远超第一种,毕竟要想控制李建,一个太监就够了,根本犯不着跑人家祖宗坟头上来作妖。
狼女背着手来回踱步:“只是我还没想到,是什么东西能让李建有能耐在那里跟太子争锋。”
赵玉书回想起鸣鸿传来的感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想到了。”
不得不说赵玉书没有再去太祖陵寝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午饭刚过,郑攀敲响了院门。
看到赵玉书出来,郑攀掏出一封帖子:“白兄,在下亲自来给你送帖子来了。”
赵玉书将郑攀请进屋:“寒舍简陋的很,让郑兄见笑了。”
郑攀握着折扇四处看了看:“待大事一成,陛下必然不会吝啬赏赐,说不得白兄便可在长安得一处宅院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某上门喝上一杯!”
“哈哈哈,谢过郑兄吉言,一定一定,不知这帖子是何人的,竟还劳动郑兄亲自跑一趟。”
“自然是咱们陈先生的,这几日,白兄可曾去长安好好逛逛?”
“未曾,一直闭门读书,在下年龄大了,学识又不足,不敢懈怠啊。”
果然盯梢的是他们,这陈员外倒是小心谨慎的很,不过事关皇位之争,谨慎点倒也无可厚非。
“那正好,今天陈先生在齐云楼设宴,白兄若无事,现在就收拾收拾,郑某带你先逛一逛,然后咱们直接过去。”
“好,郑兄稍待。”
赵玉书换了身衣服,跟隐在暗处的狼女隐晦的打了声招呼,跟着郑攀走出了院门。
此时尚未到中午,现在去等晚宴开席实在太离谱了些,于是两人便真的在长安城随意逛逛。
“这两日白兄未曾出门,却不知道咱们这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哦?那郑兄还不赶紧说来。”
郑攀哈哈一笑:“某还以为白兄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前两日,辽国派来恭贺陛下登基的使团到了,结果,常驻咱们大唐的辽国大使耶律延竟然没在。”
赵玉书佯装震惊:“这可真是了不得,这等大事,他怎么能不在?”
“白兄可能猜到他去了哪?”
赵玉书眉头紧锁,总不能自己被发现了?
“不会是,也卷到几位王爷那里去了吧?”
郑攀哈哈大笑:“白兄你真是,怎么什么都能往那里想,真是不懂风月啊,哈哈哈,所以在下刚才说,是一件趣事,这耶律大使,竟然是在青楼醉了数日,今早才神情憔悴的赶了回来,被出使的辽国南衙左林牙当众大骂一通,责令他跟随使团一起回辽国待罪,你说好不好笑。”
赵玉书没有笑,而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咦,白兄在想什么,听到这等事,竟能愁成这样。”
赵玉书摸了摸下巴:“我在想,哪家青楼,哪位姑娘,能把堂堂一国使臣迷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