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的不行的太子党颤抖着手指指着赵玉书,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用没剩几颗的牙把老赵撕碎。
站在祭台之下的老太监在赵玉书身上来回看了许久,突然呵呵一笑,微微斜眼看向身旁的万启明和远处的王将军,双手轻轻握了握。
薛大少的老爹薛将军眉头快皱成麻花了,这小子表现的有点问题啊。
赵玉书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懂我就好,这种时候,你说有些人丢了江南的封地也就算了,逃回长安,竟然还不顾天下大乱百姓死活想要窥伺大宝,即便侥幸当了国君,也是人神共愤的昏君啊。”
满场寂静,只剩风儿有些喧嚣。
书生的哭声止住了,一众老头子也不抖了,薛将军的眉头舒展开了,几位王爷笑不出来了,郑攀也急忙把老陈给扶好站稳,只有太子的脸更红了,激动的。
书生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那个,我不是说,不是。”
赵玉书也眨了眨眼:“不是什么?难道兄台不是说那几位连自家封地都保不住的王爷,万一让他们当上皇帝,这个天下都得亡吗?”
狄相捋着胡子笑了,说的有理啊,你连自己一亩三分地都保不住,被人家跟撵狗一样撵了回来,然后你说你当了皇帝就是个好皇帝,谁信呢?
书生脸色煞白:“我不是,我是说东南····”
赵玉书笑了,你要是一路高歌的进攻姿态你说东南也就罢了,你现在根本连太子都没扯进去你说东南,说得着吗?
“东南怎么了,东南不交税?东南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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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急的跺脚:“东南盐税!”
“东南盐税怎么了?在下跟你一样是一介白衣,没听到什么消息啊,兄台你告诉我,东南的盐税怎么了?”
东南盐税案太子被耍的一愣一愣的,但那是高层的事,这种事既不会上邸报,也不会有任何官方认证。
太子党倒了一半,大家都知道,但谁敢直说这些人是太子党?这些都是大唐的臣子!当时先皇还活着呢,可没把这些人安个结党的罪名。
狄相安排了双方出人辩论,那也是暗地里的潜规则,大家心照不宣,但谁也不会承认这些打头阵的小年轻是自己的人。
所以,你一个白衣,是怎么知道所谓的东南盐税的内情的呢?有证据吗?你是打算把自己背后的大佬捅出来,还是说自己无凭无据诽谤当今太子?
书生再次回头,看到了几位王爷有的低头,有的则满眼杀机。
完了,面如死灰的书生颓然倒地,双眼翻白,手还被赵玉书抓着。
老赵松开了他的手,挠了挠头,这小兄弟战斗力不行啊。
“台下何人?”太子看对面没人敢冒头了,长出一口气,语气威严。
“草民,白锦堂。”
“白锦堂,休要妄言,诸位皇子乃是朕的亲兄弟,怎会有僭越之念,但本宫念你忠心,饶你死罪,来人啊,拖下去,杖二十,然后随本宫入陵,聆听祖宗教诲,莫要再口无遮拦。”
赵玉书拱手谢恩,太子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他为何不跪拜,只是摆摆手让侍卫拖了下去。
铜头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赵玉书配合的发出阵阵毫无演技假到不行的惨叫,三牲九畜摆好,司天监登台,日上中天,钟鼓齐鸣,太子带着一众皇亲国戚和高品大员走进皇陵。
赵玉书一瘸一拐,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