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章违反门规套取宗门秘法,犯下大罪,但已然身死,故不予追究。
刘白失手杀害同门,但念在事出有因,从轻处罚,罚思过狱思过五十年。
判牍被两名弟子交到了刘白的手上,这两名弟子也奉命将刘白押回思过狱。
思过狱不过是罪狱里面给弟子面壁用的静室,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刘白对此很是满意,此刻可以说是他在游地妖鳄一事之后最为畅快舒坦的心情了。
那天他跪下了,跪在了山脚下。
今天他也跪下了,在自己的草木庐里,跪向了祈峰宗。
他认罪了。
他能回到宗里了,一样是以罪人的身份。
那天,他是罪人却没有勇气回宗,软弱无能的在山下整整跪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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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回去了。
回得理直气壮,以自己抚养的孩子的罪名,顶天立地的回宗。
......
逸云峰上。
陆寒州也是很快就听说了刘白之事,甚至还亲自去到了现场察看了一番。
他当天本是跟严玉章一同在附近钓鱼的,知道严玉章被杀之后,也大概能猜到事情的始末。
但蓝师伯却不曾派人问询便草草结案,他便主动去问了一番。
蓝云浪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自己险些成了严玉章的刀,或者说,自己在那附近本就成了一把悬在常世雨头上的刀。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他还是回到了母亲居住的院子,跟她说着刘白身上发生的种种。
陆寒州说道:“娘,刘白犯事了。”
“他失手杀死了一个想灌醉他,从他口中套取秘籍的弟子,现在门内责罚他,罚他去思过狱思过五十年。”
舒玲惊喜的开口道:“哈哈哈,他总算还是犯事了啊,该罚,该罚啊。”
“二十年前的事情没有罚他,这次总算是受到责罚了,罚的好啊,五十年都太少了,应该罚他个一百年,不,应该罚他两百年。”
陆寒州有些替刘白感到落寞,山中连最后一个记挂着他,记挂的紧的人都是在恨他的。
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再说出一些事情,闭口默不发声,小院之中一时只剩舒玲在说笑,时间稍长了总是有些怪异。
舒玲心情愉悦之际留意到了自己的孩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便开口问道:“寒州,你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你遇到什么事情,若是遇到什么难解之事,我可以帮你找些你爹的师兄弟,那些叔叔伯伯会帮你解决的。”
陆寒州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思来想去之后,他还是想如实相告。
“娘,刘白元神受损,已然无力回天,二十载后便会寿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死于思过狱中。”
舒玲闻言收起了笑容,周遭变得无声,她也融入了安静的的气氛。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这样啊,他也要走了啊。”
“那以后,有关他的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
“你先去忙吧,我想你爹了,想自己待一会。”
陆寒州听话走了,舒玲撤去了侍从,自己在院子里安静的待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