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田安乐可是准时准点过来收宅子的,后面旁小二央求了一些叔伯,有些叔伯出了些力帮了旁小二一把,他们开口才暂时将此事拖了拖,不过那些叔伯情也就此用完了。
后面也有叔伯帮忙商量好了法子,赌坊出这宅子的一半钱买下这个宅子,让旁小二将这宅子交给赌坊,但旁小二舍不得。
旁小二也一直再筹措银两用于还债,后面这田安乐觉得利滚利更加有利可图,就由得旁小二慢慢还债了。
旁小二一副自己可以还清赌债了,丝毫不怕于你们的姿态开口道。
“赌债当然是要还的,我们家也没有欠债不还的传统;等我将这棵树以高价卖出去之后,一定先还了你这赌债。”
“我二叔是怎么把宅子压了的你我都清楚,那借条上的一字一句我都烂熟于心,但是你始终是没有这宅子的房契,这宅子也始终不是你的。”
“说到底,我们旁家欠你的只是一笔银子,而不是这座宅子。”
田安乐见旁小二一副高姿态跟自己说话,自己还丝毫没有得到好处,脸上顿时没有了刚刚那副笑面虎的表情,语气有些阴冷的说道:“房契虽说不在我这里,但是借条始终是你二叔写的,明日我就可以去县太爷那里告你们家一状,只怕你明日之前也没办法将这树卖出去吧?”
“还有......”田安乐身体前倾,在旁小二的耳边轻声开口接着道:“我们可是县太爷和他身后人物的人,你猜他是会帮你,还是帮我呢?”
旁小二闻言色变,双眉像是被额间汗打湿的纸张皱起,像是被吓到了,颤颤巍巍说道:“所以,这树你是势在必得了是吗?”
“当然。”田安乐也无心维持什么正面的形象,此时的他凶相毕露,“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也不想给我们的靠山找什么麻烦,能和和气气的解决这事是最好的,若是解决不了,那我们还是有些手段的。”
见旁小二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田安乐将自己手上的手串摘了下来盘了盘,像是庙宇里的师傅,口中带着些许呢喃。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田安乐恢复了刚刚进门时的和气,旁小二也像是从震惊中走出。
旁小二率先开口道:“所以我其实没有得选是吗?”
田安乐回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若是你现在能拿出银子还了这赌债,我们或许是要麻烦些。”
田安乐看了看院墙四处映起来的灯火光芒,再次开口道:“你就别想着这时能将这树卖出去了,周围都是我的人,那些想浑水摸鱼的宵小早就已经被赶走了,我可容不得其他人记挂着这摇钱树。”
“那些有实力有能耐的要是想来掺和一下,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用些计策阻碍一下,到了明日衙门开堂的时间,树还是我的。”
此时的旁小二像是被泄了气般,已经瘫坐到了地上。
但他还是极尽艰难的开口道:“若是我就是不想将树给你呢?”
“若是我不想将树给你,今晚我就将树烧掉,大不了明日你去县衙告我一状,我将这宅子卖了,将钱还你,我拿着钱也能过不错的日子。”
田安乐闻言大笑道:“这是您的地界,您要干什么我当然是不能绑着你不让你做的,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里,那不就成了县里的丑闻了吗?”
“不过,舍身救火可是一件好事,还是大好事。”
“我们定然,做,得,积,极。”
旁小二像是接受了命运一般,有些无力的开口道:“没想到爷爷给我们家留下了一棵摇钱树,我却没有能力将它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