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工匠们没有休息好,可是会影响到手艺水准的。”
“这样也就算了,也算是解决了住处的问题,还省了一笔银子。”
“可如今他这般乱来可是是会直接影响到今年的工匠的出品的啊,要是今年的新工匠一个符合监造坊售卖的东西都没有做出来,不仅影响今年的收入,还可能会影响明年的收入。”
钟伯平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觉得这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还真没有那么严重,就算是按往年的惯例来,这一批人中正常出三四十个工匠,对于监造坊来说也只不过是增加小一万两银子而已。
这对于户部的其他收入来说,只是很不起眼的一笔,对于监造坊的五百多名正式工匠带来的收入来说,影响也不算大。
但是,将这事放到一个主事的身上就很大了,况且这个主事还是户部尚书的学生,这影响就更恶劣了。
只听钟伯平开口道。
“象中,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
“善道他做这件事情还未出结果,你为何就如此着急下结论呢?”
任象中闻言一双鄙夷的眼睛就看向了钟伯平。
他的心里想着,这平时就属你看人最毒辣,一眼一言就能断他人的官途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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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官善道都这样行事了,怎么你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老师,这始终是挂着您的名头的学生。”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您的脸面也不好挂住啊。”
钟伯平难得又在任象中的面前摆出了先生的模样,用教授的口吻说道。
“象中,抛开偏见和我的脸面,你觉得官善道办的事情不漂亮吗?”
任象中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任象中在户部任职也是很久了,虽然说他是有个做户部尚书的好老师,但是他也是实打实的从户部的小吏做上来的。
在他的眼里,户部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有律可遵。
官善道的行事风格跟他印象中的户部有些格格不入。
钟伯平取了一张纸,在纸上写着两行字。
一行是,妥善安置工匠,花费时间,花费银两。
另一行是,官善道安置工匠,花费时间,花费银两。
“象中,你身为户部侍郎,这四个数额是多少,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你现在倒是说说,除开我的那点脸面,官善道有哪点是做的不好的?”
任象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差距,原本他就有过估算,只是那一百几十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并没有两相对比。
如今他才看出一些道道。
“可......老师......”
钟伯平见他支支吾吾的,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就是管人管惯了,大事管得太多太久了,这点小事你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好的了。”
“官善道这样做不能说好,但是你也不能说他做错了。”
钟伯平有在纸张上写下了官善道对于那三百多个工匠的大致布置,写完之后还在纸上点了点,示意任象中看。
“其实他细心点便能发现,其实他并不像是像他年纪那样简单稚嫩。”
“他做的很多事情虽然看着是有些不靠谱,但是他做的事情却是有章法在的。”
“做事有章法,不急不乱,那就说明他做事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那无头苍蝇。”
“一个人做事心中有谱,按照章法做下去,你又何必急躁呢?”
“反正也就是一万几千两是事,他有做事的方法,总不至于颗粒无收,你就好好看着吧。”
任象中听完只能是应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