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良甫回到了家中,看着自己买回来的两样东西,也把玩着自己的手串。
他放下了手串,开始仔细的瞧起了这一个茶杯和一张手帕。
他还真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让官善道真把这事做成了。
到时候他的官阶再往上升了升,那他就不是一个随意拿捏的小虾米了。
苗良甫着手拿起茶杯看上了一圈,他一眼就瞧出了这个茶杯是学徒所作的东西,并且手艺还很一般。
一个随意练上两三年的学徒都能做出这样的品相来。
并且,这个茶杯的样式和图案还极为简单,只绘有垂柳一树,在意境和观感上完全摸不着监造坊的边。
甚至就这简单的图案,还要在底款上烙印一个“学徒坊”的字样。
这样的东西换作平日里的话,就算只要一两银子苗良甫都不会去买。
至于那张手帕,苗良甫也是一眼就看得出是鹃绣的东西,手绢的边角上同样绣有“学徒坊”的字样。
但是鹃绣的东西一般是绣在华服锦饰之上的,绣作手绢简直就是昏了头。
这两件东西虽然水准不错,但是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他这个工部监造坊负责人的眼。
“这小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东西和这样的布置来?”
“这昏了头的东西,钟伯平怎么会给他安排这样一个差事?”
“莫非钟伯平也是老昏头了?不至于吧?”
苗良甫根本想不出官善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始终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
而官善道也并没有主动去招惹苗良甫,佘冬更是在官善道的吩咐下隔三差五有事没事就往学徒坊跑。
官善道从江满流那借来的四千两都被用在了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