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霖迈步进来,
就坡下驴道:
“陆氏说的对,我确实疯癫,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你们别再到处胡说,以免让绣衣使的人听到,罪过可就大了。”
这是件不能乱说的事,顾心菱不认为是假的,二哥哥在二嫂嫂的事情上,从不作假。
不管怎样,铺子没人要是真的,
众人的矛头指向顾梓霖,
二夫人道:
“二郎,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雇不起绣娘,就算九姑娘的活计白送咱们,也做不出来呀!要打仗了房子不值钱,炮火一响都打没了,咱还是想办法卖掉。”
三夫人接口道:
“托人问问嵇才良还买不买?就按他说的数四千两。”
就是这么沉不住气,
这间铺子花的终归是中馈的银子,顾梓霖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还是将皇商的事情说出来,
“皇商的马队往北走,前天刚回来,库存积压的布匹卖出的价格翻了三倍还多,江南的丝好,织出绸缎很受欢迎,咱们只需要进织机,不需要绣娘的绣功,熟练织出花色即可。”
翻三倍,上哪找这好事去,用织机,长手就能干,家里这么多闲人,雇织工的银子都省了。
一大屋子人听得两眼放光,仿佛他们顾家又行了。
望着一双双希翼的目光,顾梓霖续道:
“两位婶婶放心,仗不可能总打,咱们离京城近,往京城做生意的都落脚陵州,繁荣起来早晚的事,咱们赚的第一笔钱就买大宅子。”
顾家人普遍胃口好,这饼都画了几筐了,照样吃得下。
没办法,非常时期,只能自我安慰。
隔了一条街,所思所想便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