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弘懿双肘杵在桌子上,双掌捂着脸。
大牢里抱着她的体温还在,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他祝弘懿哪一点不能托付终生?
还是她心里放不下顾梓霖?
一颗赤诚的心,刚刚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祝弘懿窝在椅子里,周身满是疲惫之态。
王鹏看不过眼,兵不血刃解了陵州之困,为了个女人完全丧失斗志。
“那点出息,姚家别院金库的事忙完了,我帮你,不就是个娘们吗,好办。”
“你算了吧,绣衣使能有什么好主意,不准打扰她,本王的事自己能办妥。”
眼下也只能如此,酒足饭饱,两人上了高头大马,带着同样吃饱喝足的祝堰,往姚家别院行去。
陵州城解了困,亲军卫抽调过来,将姚家别院团团围住。
进了大宅门,里面已经面目全非,就差将房子也拆了。
被征集过来的挖坑的百姓,单手端着碗汤蹲在墙根,另一只黑手拿着馒头往嘴里塞,黑白分明的。
今日解了城困,名为庆祝火头军蒸了白面馒头,牛杂汤管够。
顾梓霖闷着头吃,带着他进来的伙计心里直打鼓,“顾大掌柜,外面的人估计都折了,你见多识广,给看看咱们能逃出去不?”
“你就说是被逼的,能从轻发落,跑是跑不了的。”
顾梓霖喝光了碗里的牛杂汤,找个能晒太阳的地方晒会,昨晚刮了一晚上的北风,没怎么睡着。
他靠在墙根闭着眼睛,有人踢他的脚,“你就是顾梓霖?”
顾梓霖激灵下起身,来人认识,正是在京城查抄帧王府的时候见过,和绣衣指挥使王振是本家,
他赶紧起身抱拳行礼
“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