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管两个位置的牌,边玩边聊,一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芷柔郡主坐下来,将牌胡乱的稀巴烂。“沈逸澜,你还有心思玩。”
沈逸澜对着许知县摊摊手,微笑道:“没办法,芷柔郡主不高兴,谁也别想玩。”
许知县大惊,屁股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交叠一揖道地:“下官见过郡主殿下。”
刚刚瞎打着马吊,闲聊着一些琐事,也是让许知县放松下来,
芷柔郡主叹道:“许知县,你怎么也是皇帝姐夫任命正七品的官,怎么被欺负成这样?”
许知县再次作揖道:
“是下官无能,衙门里的当差的但凡不听赵霸天的,家里的亲人必遭毒打,带着衙役四处的征税,县衙的政务进行不了,邳州的县衙便是他家开的一样。
做生意的大商贾也经常被欺负,这家如意客栈便是裴五爷开的,因没有上交一定数量的保障之资,被赵霸天羞辱,屎尿弄他一身,将人捆了满邳州的游街
裴五爷告到衙门,再往前几任的县太爷,也承受到了和裴五爷一样的遭遇,往京城上的折子,用不了三天便出现在县太爷的脑门子上。
邳州的知县就这样换了几任,到了下官这更是寸步难行,告他的状子堆成山了,
他将人都叫到县衙,当着原告的面,将状子一把火烧了,
最近半年郯城匪患猖獗,他便联络各路匪首,集体打劫商队,还扬言特别留意沈家的商队,抢了有重赏。
这等恶人,万死不足惜。”
许知县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高昂上去,这口恶气存在胸中不吐不快。
芷柔郡主听着更气愤,拍得桌子山响,“太不像话了,怪不得民怨四起,都是这些魑魅魍魉在作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