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如此贪图享乐,不怕卑职上疏奏呈京师,告到皇上那儿去么?”
马佳哈士奇面色涨红的看着上方的叶克舒怒道。
“本将怕你不成,来人,将这个不敬上官的混账打出去。”
叶克舒酒精上头,直接命府上家将把马佳哈士奇给架了出去。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叶克舒看着仍然没有动作的乐师和歌姬们,大手一挥,示意他们继续。
很快,大堂内又响起了欢快的乐声,歌姬们也更加卖力的扭动着身体。
“将军,那马佳将军不会真的写奏疏到京城里吧?”
座位上有八旗贵族担忧的看着主位上的叶克舒。
“慌什么,一切问题自有本将军承担,来,继续喝。”
叶克舒根本不在乎马佳哈士奇的话,马佳哈士奇本就是京师派过来监督他的人,若是他与其关系匪浅,京师里怕是有人坐不住了。
他南征北战多年,又被任命为盛京将军,为官之道还是学了一些的。
皇上一直不太放心东北三将军,他与其他几位将军,表面上的关系也不是太好,时常因为一点小事便互相上疏到京城告状。
该有的自污还是有必要的。
听到叶克舒这样说,一众八旗贵族也都放下心来,继续推杯换盏,享受着美酒佳肴了。
而此时的北京城,乾清宫中。
卧床已久的顺治皇帝,今日竟然面色红润的坐在龙椅上,脸上的红疹也慢慢缩小成一个个小红点,从外表看根本不像是得过痘症的人。
宫内除了顺治皇帝,下方还站着大学士麻勒吉、学士王熙。
另一边躬身站着内大臣兼内务府总管大臣索尼、议政大臣苏克萨哈、辅政大臣遏必隆和太子太傅鳌拜等四位大臣。
顺治皇帝命麻勒吉和王熙执笔,他口述。
“朕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谟烈……此十四条为朕之罪矣。”
“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妃所生也,年八岁,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
“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托,其勉天忠尽,保翊中立,佐理政务,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日…”
随着顺治皇帝语音落下,大学士麻勒吉和学士王熙也都逐渐停下手中的毛笔。
“奴才惶恐,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和鳌拜四人全都满天惊恐地跪在了地上,希望顺治皇帝能够收回成命。
他们几人被召见之前还以为是顺治皇帝有事与他们商议,进宫后发现大学士麻勒吉和王熙两人也没有在意。
看到顺治皇帝面色红润的样子,他们还以为皇上有祖宗庇佑,痘症得以痊愈。
可谁知,顺治皇帝开口就是罪己诏,接着便是大行皇帝遗诏。
这让他们如何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