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元的质问,振聋发聩。
欧元不戴帽子,不留长发,也不穿长袍;一身时髦新鲜的打扮。
一眼就让人忘不掉。
一堆文人学子,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纷纷把怜悯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目光,聚焦到孔端友身上。
欧元身后,花荣的500余押运兵,加上临时招募的数百壮丁拉拉队。
看起来也算是声势浩大。
在场的文人大儒,包括府衙的高官;也都不敢轻视欧元。
“阁下是何人?”
孔端友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声音有些颤抖地盯着欧元问,“不知孔某是否曾得罪过阁下?”
“国破家亡之际!”
欧元听到孔端友的话,又是一阵鄙视道,“你作为衍圣公,圣人衣钵传人;天下文人之皇。
我来问责于你。
就事论事。
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问你我是否有个人恩怨!
你这样一个狗尾续貂,非要装大尾巴狼的废物垃圾。
有何颜面承接孔圣人的衣钵?
更有何面目做这天下闻人之皇?”
“好!骂得好!”
刘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举拳大喊。
他开始还有些担心欧元单挑这么多文人大儒,很可能自讨没趣。
现在看来,欧元却是大有猛虎入羊群之势。
“骂得好!这些文人就是天下最大的贼,就是最大的骗子,就是贫穷落后,软弱和祸乱的根源……”
欧元身后的拉拉队,包括临时招募来的壮丁;很多人都被他的话感染,发自内心地为他叫好。
“天下困难,非一日所至。”
曾孝序挺身而出,为孔端友解围道,“积贫积弱和百姓之苦,乃恶人,坏人和蠢人之罪;非读书人之罪,非圣贤儒生之罪。
阁下何故来此非难读书人和读书人的表率衍圣公?”
“这个反击妙啊!”
“还得是太守啊!见过大场面,就是不一样……”
一堆文人和官吏,纷纷向他拍马屁;有的则是发自内心地服他。
欧元身后之人,包括没心没肺的刘麟,都开始紧张起来。
“你这个奸贼!原来你就是那个白无一用的曾太守!”
欧元一点也不给曾孝序面子地骂道,“照你这么说,祸乱天下,导致社会落后,国家和百姓困苦的;都是坏人和蠢人。
那你们这些拿着权柄,掌握话语权,推动社会进步解决问题的人;又都死到哪里去了?”
“对啊,你们都死到哪去了?”
刘麟跟着起哄。
“对啊,你们都死到哪去了?”
刘猊,一些侍卫和壮丁,也跟着起哄。
“………”
曾孝序直接哑火,根本没法回答。
“再说谁是坏人和蠢人,还不是都由你们这些读书人儒生说?”
欧元盯着曾孝序连续质问道,“换了让我来说。
我就说你们是坏人和蠢人,有什么问题?
你这明显就在狡辩和推卸责任。
就是又坏又蠢!
你就是国贼,你就是导致国家落后,百姓困苦的坏人和蠢人。”
“好!说得好!骂得好……”
欧元身后的人,按欧元的习惯;无比激动地鼓掌叫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看得不少见识非凡的文人,都感觉胆寒又看不懂。
不过欧元的舌辩能力,着实让他们佩服。
仿佛他们只要一开口,欧元轻飘飘就能打回去;而且落到他们身上,就是无法反驳之重。
“………”
曾孝序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被欧元骂得几欲张口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