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陈安国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心,忍不住小声骂一句:
“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贱女人!”
“我跟他们好好交流,认真规劝一番;不必担心我。”
赵沉香在营寨内给赵沉潜回应一句,便不再理他。
“肯定是那颠倒哥传了什么消息,她跑进去给他们通风报信去了。”
刘彦斌笃定地道。
“查。”
陈安国下令。
“诺。”
很快他们便查到,赵沉香今日中午有跟商家大千金商虞瑶来往;确实有可能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还有天香阁的花船,不顾危险;一直在神六军大营外面的运河上游荡,明显不正常。
他们的花船,确实也是准备要给神六军大营里面传递消息。
如果赵沉香靠不住,或者她传递消息失败;那天香阁的花船上,就会直接启动侦察营的“无线电报”传递信息:
“敲鼓和打旗语将欧元的飞鸽传书内容,告知灭金神风寨里面的人。”
这个军营刚刚建立。
里面还无法直接通信鸽。
能成为信鸽的鸽子,只能一出生就养在一个地方,而且经常要跟人混;让它的归巢能力更突出,也不怕主人。
一个新的地方,短时间没法建立信鸽收信站;只能拿着别的地方生长的信鸽,发出单程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发信,在不太遥远,不复杂到超越鸽子的飞行和环境承受能力的情况下,把鸽子带在身上,随时随地都可以发回去。
鸽子脑袋里自带导航系统,被带到陌生的地方也能找回家。
但它们的家,都是一些固定生长的地方。
所以飞鸽传书收信,只能在那些信鸽从小生长的“家乡”。
刚刚新建的神六军军营,只能向其它地方发“飞信”;没办法直接接收“飞信”。
刘光世和张俊的人查到商家和天香阁的异动,正愁找不到借口抢他们钱财的两只老狐狸,当即开始“分赃”——一人抄一家。
瞬间各自得钱超过10万贯,两人皆是欢喜不已。
这些喝冰血的将领,对手底下的流民乞丐士兵,可没想过让他们多好过;每个月基本上都只是负责提供口粮,半贯钱都发不到。
刘光世和张俊养兵,也不是为了真的作战;主要就是为了给自己博功名,用来唬人的。
这种最低成本的“政治疑兵”,10万贯钱,便足够养一万人一年时间。
跟养猪的成本差不多。
这样吊着命的士兵,打仗从来只知道跑。
刘光世在洪都(当时的洪州,江西南昌)守城,10多万人被金军不足一千人吓跑!
刘光世的兵,整个家庭的妻儿老小全都算兵。
全家老小都等着领那点军饷过活,这又让将领在士兵的心中地位更高;所以刘光世不管怎么打败仗,怎么跑路,都是刘家军不二的领导。
这可能就是合谋骗国家钱财。
毕竟换了任何一个正常的将领来,他那10万大军;很可能都会给他淘汰得三万人都不剩。
这也是特殊历史时期的产物。
北宋朝廷亡了,但是大片江山还在;有郭京那种赤裸裸的装神弄鬼,就必然有刘光世这种相对更高明的“人海战术”——养一堆人在那里唬人。
即便赵构知道刘光世是这种情况,也需要他这一拨人去震慑其他地方官兵;要不然整个天下都不听他赵构的号令,不承认他的大宋半壁江山继承人地位;天下直接乱纷纷,那就直接熄火了……
猜测到赵沉香可能是给神六军军营中送了什么信息,陈安国担心他们会变得更坚定和团结;等到主帅颠倒哥回来后,发生一些变数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又一次威胁在城中和周边有家眷的神六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