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汪轶鸣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王信疑惑的望向汪轶鸣;
“信哥啊,信哥,你到底是年轻,这官场的险恶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更不理解我们这些底层上来的人是有多么无奈。”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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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着忠君爱国,为民请命的初衷是好的,这种初心我也真心的希望你不要忘记;可是,你想想,你是含着金汤匙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如今这个位置;而我呢?我是靠自己,说真的,就说当这个锦衣卫,家父是反对的,支持和照顾我的除了母亲,就是同乡一起出来的一位大哥。我第一次斩获鞑子报功时,我那个小旗活着的加我就五个人了,我们那个原百户所战死近一半的人;后来我当了百户,这个百户卫所几乎就是我和我那四个幸存下来的兄弟一点点招募重新组建的;我没啥背景,能搭上关系的,除了那位带我出来加入锦衣卫的大哥,就是原先的百户和副千户,也就是现在的千户和副千户;可就这样的背景和人脉关系;在京城,在朝廷上根本就不入流;你让我如实报,我一个新晋的小小锦衣卫百户有权能给当今圣上直接上折子吗?就算是能,你敢肯定圣上到时看到的就是我原本上的那道吗?再者,我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我刚刚给你讲的那些战绩和斩获,你们都不太相信,当今圣上能信吗?等派人核实的时候,会不会被动手脚面目全非了,谁敢保证?”
“就是按你说的,如实上报,前边都一切顺利;我和我的那些弟兄都获得了封赏,可是同样也把同僚和所有上司全得罪了。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我,我们没有了根基,成为众矢之地之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汪轶鸣又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不求能当什么大官,也不求有什么大富贵,有生之年能干出些为国为民,为圣上分忧实实在在的功绩就成。可我得活着干吧?我那帮兄弟也得活着干吧?不倒卖些首级,不让他们过的好些,我于心不忍,起码他们还能得些实惠;不倒卖些首级,把功劳往外分分,我和我的那些兄弟别说出头之日,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身败名裂都有可能。”
听了汪轶鸣一大通话,王信和他的忠仆陈恩也是不由的微微点头;
深深叹了口气,王信再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你的顾虑,和你所讲的官场上的那些蝇营狗苟,我,听进去了;我答应你,这事不会再提及,也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好自为之,切不可再有下次了。其他的,我会帮你的。”
“呵呵…下次?再有下次,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了。”汪轶鸣再次苦笑一声。
“怎么?你还要再犯?什么叫下次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王信再次怒视汪轶鸣。
“你以为我们骆指挥使是吃干饭的?他已经警告和敲打过我了;要不是看重我能杀鞑子,估计我现在坟头都长草了。至于以后,具体咋处理,那是他老人家做主,我和我那帮兄弟除了好好干活,也就能落个银子上的实惠。”
“你的意思是骆养性他知道此事?”
“知道是知道,应该是事后知道的。”
“那他打算如何上报?”
“这我上哪知道去?我一小虾米,除了见了一面,单独挨了一顿批,被敲打了两次;这些天连面都没见过。”
“好吧,此时我知晓了;也定替你保密。”
“呵呵…我谢谢你哦。”
王信见汪轶鸣已经没了之前的兴致,哀叹一声;“放心吧,我会帮你的,鸣弟。”
汪轶鸣抬眼疑惑的望着王信,“帮我?咋帮我?你可别瞎来啊!老骆好不容易给摁下的,你再给搅坏了,他不得活噶了我!”
王信起身拍了拍汪轶鸣的肩膀,笑着说:“放心,鸣弟,你信哥我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我咋就觉得这么没谱儿呢?”汪轶鸣轻声嘀咕道。
“主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那陈恩上前轻声提醒道。
“嗯,是该回了。”
汪轶鸣也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道:“我也得回家了,还一堆事呢。”
“咦?你这是何物?”王信一眼便看到汪轶鸣的腕表。
“这个啊?手表,看时间的。”
汪轶鸣把这个腕表的功能,使用方式等等给王信讲了一遍;
“如此精巧的东西,真是罕见,真是件宝物啊!不知是何人所做,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我自己做的,费老鼻子劲儿了。”汪轶鸣不想多扯,就随口胡扯道。
“你做的?”
“不信啊?”
“信,没想到,鸣弟你还有如此高绝的手艺!”
“你是想要吧?”汪轶鸣瞥了一眼王信。
“咳咳…呵呵…此物为兄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