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顿觉郁闷,这个王信,以后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太多好东西;啥他都惦记,都想要。
“鸣弟,你和你的那帮兄弟的封赏这两天就会下来。”
“哦,啥?我们的封赏会下来?咋老骆一点儿都没透露?这些天去北镇抚司连他个人影都见不着。”
“他还不知道这事,我提前告诉你一声;你先不要透露出去,自己知道便好。”
“嗯,低调嘛,我懂。可你咋知道的?我去!不会是你整的事吧?连老骆都还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该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呵呵…你这么怕骆养性吗?”王信有些戏谑的问道。
“你不怕,你有背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在人家手底下当差,人家想给我穿个小鞋,找个麻烦还不是顺手拈来?”汪轶鸣摇头苦笑道
“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圣上那边会给你助力的。”
“圣上那边能给我助力?那这回能有啥封赏?”
“先给你升个千户吧,银两等赏赐不会少的。”
“哦,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你指的是哪些人?”
“我们百户的那帮兄弟啊,你今天不也见到了,他们可不是浪的虚名的。”
“他们自然是和你一起该升官的升官,该赐银两的赏赐银两,圣上自不会亏待他们。”
“那就好;可那些除了我们百户以外报功的人圣上准备如何处置?”汪轶鸣好奇的问道。
“他们?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王信也是颇为好奇的问道。
“卧靠,我能不关心嘛,人家真金白银的在我这买了首级,几乎是一同报的功,结果就我们升官了,人家毛也没有;这不是坑我们,孤立我们嘛,再说这里面还有我的原上司和顶头上司在里面;我们以后还做不做人了?人缘处没处好其次,但不至于要得罪一大票人吧?这不成了取死的局面嘛。”汪轶鸣顿时有点儿急了。
“呵呵…你小子也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赏不赏的,你还想替圣上做主?”王信冷笑两声,没好气的说道。
“哎哎哎…我说,还是不是兄弟了?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还我替圣上做主?你这不属于完事提上裤子不认人嘛!这话也说的出口?我哪知道能遇到你这么大尊真神?这波操作直接把兄弟我给推风口浪尖上了。真不知你这当大哥的是要帮我还是要坑我。”汪轶鸣此时心中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呵呵…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帮你升官,你还不乐意了?还抱怨上了。你卖首级圣上知道了还没处置你,还升你的官,保你的封赏,你小子还不知足,你这拿军功当人情,你这四处笼络关系的行为,你又是何居心?”
“卧尼玛!”汪轶鸣一听顿时急了,一捏车闸,自行车猛的停在原地,弄的车上的王信差点儿坐不稳栽下车去;
“怎么了?”王信心里一惊,疑惑的问道;抬头看向一脸怒气的汪轶鸣站定转头看向自己;
“你…你要干嘛?”王信有些惊慌的望向气鼓鼓的汪轶鸣;
“我要干嘛?我还要问你你要干嘛?事情早都给你讲清楚了,你还一顶顶大帽子往我头上扣!我拿你当大哥,当兄弟,你拿我当啥?就今儿这事,你说是圣上受意的,我直接就信了,我有要看旨意吗?还不是直接带着十几个兄弟们就跟你一起干起来了;你换个别人试试?”
四目相对,王信吃惊的看着气愤的汪轶鸣;
“你可真是个称职的御史!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规矩又不是我定的!干事要守规矩,不干事也要守规矩;你也是当官的,还是京中的大官,官场上的那一套套潜规则你会不知道?我碌碌无为,啥也不干你就满意了?还不是会被骂尸位素餐?干了就既要守大明律的规矩,还要琢磨官场上那一套套潜规则,干些实事还特么提心吊胆的,没死战场上,死自己人手里,我特么冤不冤?”
王信看着汪轶鸣的眼睛愣了半晌,放缓了语气说道:“鸣弟,你真没拉拢他人,意图不轨的心思?”
“拉拢?还意图不轨?我就一小小锦衣卫百户,卖首级也是为了低调,换些银子给自己手下兄弟花花,图个稳妥实惠,能有啥意图不轨?你要非扣我这帽子,被抓的时候我就说我就拉拢你了,没别人!”
“噗嗤,哈哈哈…”闻此,王信直接笑了出来。
“笑!笑个屁啊?”汪轶鸣没好气的说道。
“鸣弟啊,鸣弟,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哈哈哈…”
“你笑个嘚儿啊?啥意思?”
“哈哈哈…不逗你了,刚才的话即是玩笑也是圣上特意安排要我问你的。”
汪轶鸣盯着一脸得意的王信,心里那群草泥马再次奔腾而过;
“玩笑?试探吗?这事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圣上安排的试探?我就一芝麻绿豆大小的官,置于吗?”
“当然,”王信坐正了身子,平复了一下情绪道:“要是你徒有其表,欺世盗名;圣上不但不会给你升官和赏赐,今日还要治你的罪。可是你今日的表现,不但证明了你的能力,也证实了你对圣上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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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轶鸣一脸怪异得盯着王信;
“真的假的?我都怀疑要不要再信你说的这些话了。你们这一肚子的弯弯绕,想起来就让人头疼。”
“哈哈…好啦,鸣弟,我说我会帮你,你就放宽心即可。你也要理解圣上和我,有些事必须谨慎,也是不得不为。”
“你是想说圣意难测吧?圣上也有顾虑,也有自己的难处和无奈吧?”
“你能理解?”王信疑惑的看着汪轶鸣;
“这有啥理解不理解的?圣上要统御天下,用谁,信谁,怎么治理,那不得谨慎再谨慎的?这道理我还能不懂?这很正常。”
“哦?那你心里不怨了?”
“不怨了,要怨也是怨你。”
“哈哈…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