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不对?”汪轶鸣疑惑的看向黄应祖;
对方也是投来疑问的眼神,而他身旁举枪射击的郑鹏借着上膛的机会同样向着自己发出疑惑的眼神;
“咋了?啥不对?哪儿不对了?”
不得已,汪轶鸣只能又凑近二人,再次询问道;
黄应祖指了指这会儿正开枪加拼刺默契配合着的常士荣和宋焕,又指了指汪轶鸣手里的三八式步枪道:“鸣子,你说咱和鹏子用的跟你们使的差不多,就是尺寸上短了一截;咱看到其他都如你所说的一样,可咱和鹏子用的短就短了,不影响射杀鞑子,可你们仨带的那个叫啥刺刀的,咱和鹏子咋没有啊?”
靠,原来这俩家伙是因为这个;汪轶鸣不禁头上一只乌鸦“啊!啊!啊…”的飞过;
呼出一口气,汪轶鸣上前,指点着两人,如何将折叠的在下方的四棱军刺释放出来,又如何收回;
“嘿嘿…原来是有这么个锥刺可以放出来用;倒是省了装卸那刺刀的功夫。”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欣喜的也开始配合着继续射杀不断冲杀而来的鞑子。
几人枪械使用的越来越纯熟,被枪声吸引过来的鞑子也在逐渐的减少;
汪轶鸣也压力大减,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提着三八式步枪,汪轶鸣转身来到黄峰楼和陈振的身旁;
“嗵嗵嗵…嗵嗵嗵…”
在机枪的火力的压制下,鞑子但凡露出身形就会立刻被击中倒地;不远处的道路上,鞑子的尸体横七竖八,有的甚至几具叠加在一起;
“怎么样?陈振,你这副射手当的如何了?”
还未等一脸不情愿,明显有些不太高兴的陈振回话,黄峰楼却抢先应道:“嘿嘿…大人,这啸山喵儿现在刚能算的上顶事儿,一开始笨手笨脚的,不是弹夹装反了就是子弹卡反了装不进去,要不是俺忙着杀鞑子顾不上,早踹他两脚了,嘿嘿…看他那悟性,不是俺给他演示了一遍他才学会,不然帮不上忙不说,还净给俺添乱。”
“你…你个大黄虫,狂啥狂?俺之前有没学过,也没见过,刚上来又是让俺给你装弹夹,又是填子弹的;俺哪里知道咋装,你有没演示过。”陈振脸气的一阵红,回怼的同时手还不停的帮黄峰楼更换着弹夹;
“哈哈哈…急了急了,啸山喵兄弟还跟俺急了;哈哈哈…”黄峰楼听此却是哈哈大笑了出来;
“切,哈哈哈…”陈振见此,才知这是黄峰楼故意逗他玩笑而已,不由也是为之一笑。
“行了行了,让雷虎过来替陈振一会儿,我得教他用新枪了。”汪轶鸣没时间听二人打趣,及时打断他们说道;
“嘿嘿…大黄虫,俺没空陪你了,俺要去学自己的枪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陈振玩笑般的拍了拍其肩膀,帮着黄峰楼再次更换了一个新弹夹;
“嘿嘿…那你得跟着千户大人好好学,这剩下的鞑子可不多了,别指望俺和其他兄弟会给你留着。”
说罢,二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真是服了,一个个活宝似的,没个让自己省心的;汪轶鸣一头的黑线;
“行了行了,都别扯了,赶紧的,鞑子还有的是。”
“是!千户大人。”
将陈振领开,先让其将制式的弹药武装带系好,汪轶鸣便开始手把手的教起他如何使用三八式步枪;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使用过燧发枪的经验,自己这帮兄弟学起使用新枪械的领悟能力都是出乎汪轶鸣意料的又快又好;
演示打了三个鞘夹的子弹,陈振就保证自己可以上手了;
看着他有条不紊的装弹、拉栓上膛、瞄准射击,汪轶鸣也不由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刺刀的拼杀,汪轶鸣来不及多教,大致讲解了一下,让他去多向宋焕请教即可;不因其他,宋焕不愧为习武奇才,又有善使长枪的基础;虽刺刀拼杀与长枪刺杀看似有所雷同,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架不住人家悟性太高,只是看了汪轶鸣实战演示了一次,现在已经极为上手了;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单单汪轶鸣看到死在他刺刀之下的鞑子已经不少于五个了。
见陈振一脸兴奋的边射击,边朝着宋焕靠了过去。汪轶鸣揉搓了一下鼻子,呼出一口气,又转头朝着黎仁继等人暂时躲避疗伤的房屋而去。
看着几人手忙脚乱的正替三个中了箭的军士止血疗伤,汪轶鸣也是一阵无奈的直摇头;
这帮家伙笨手笨脚的,本来三人所受的伤并不严重,可是经他们这一通瞎折腾,却是让这三个受伤的人哀嚎不止外,血也流了不少;
“怎么搞的,咋这么笨手笨脚的?连个普通的箭伤也处理不好!”黎仁继抹了一下满额头的汗,训斥着另外三个帮着同伴处理箭伤的属下;
“百…百户大人,俺们,俺们也没弄过啊,这…这搁以前都是营里面军医,或是请来的郎中给处理的;这…这属下们也不会啊。”
“都特么废物!本来还是不重的箭伤,让你仨搁这那么一通瞎整,又流了这么多血,人特么没被鞑子射死,倒叫你们给折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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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黎仁继满脸的焦急,还有那三人伤口处止不住流出的血,汪轶鸣也是有些头大。
“黎百户。”
“谁?哦,汪千户啊;”黎仁继一脸尴尬苦笑着看向走近的汪轶鸣;
“你们这伤口处理的不行啊,血都没止住,再这么折腾下去,这三个兄弟哪撑的住?”汪轶鸣上前一一仔细查看三人伤势说道;
“呃…这…不瞒千户大人,我等之前有伤都是靠着营中的军医,或外面请来的郎中;这…这到了此时,是真的不会治啊。”黎仁继满脸的苦涩,摇头不止的说道;
汪轶鸣瞥了这家伙一眼;你个百户都不会治,还骂自己属下废物,也真是够废的;这个时代的旧军队就是如此,现在连训练厮杀和阵列都已经非常的怠慢了,更不要说什么战场急救。
“行了,你们别折腾了,帮忙打个下手,我来给他们治。”汪轶鸣也没心思给他们再过多废话,直接上前先给较重的一个大腿中箭的军士治起伤来;
对于这种伤,汪轶鸣早就驾轻就熟,止血、消炎、取出箭头、缝合上药、包扎;看的一旁几人都是瞠目结舌;
“千…千户大人,在下没想到您还有如此高超的医术;我等几人忙乎了半天,血都没止住,您这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伤口处理好了;厉害!真是厉害!”几人不禁频频给汪轶鸣竖起大拇指的同时还各种彩虹屁也是不要钱一般的奉上。
“会则易,不会则难;你们既然是行伍的,这急救处理伤口的本事还是要学的;以后战场上不但可以救自己袍泽兄弟一命,万一自己受伤不是也能自己救自己一命嘛。”汪轶鸣边给最后一个军士包扎,边对几人说道着。
“是是是…千户大人教诲的是,这次只要能活着回去,我等兄弟都去请军医或是善治外伤的郎中好好跟着学一学;这也是保命的本事。多谢千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