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也不耽误,快速从拱门一侧悄声穿插而过,
待几人通过以后,汪轶鸣收枪也紧跟了过去;
没几步,穿过又一拱门,此地院落更大,已来到大堂的位置,
大堂两侧各有一排房间,仪门正对的院落中有一座戒石亭,
两排房间虽关着门,可里面依旧亮着灯,从里面传出的喝酒赌钱的嬉戏声可以判断出每个房间里都有几个到十几个叛军;
而戒石亭旁也有七个叛军正围坐在亭旁摆放的一张桌子上喝酒赌钱;
兵器全都靠着廊柱和亭中石碑摆放着,他们的注意力此刻全都在其中一个叛军兵卒手中正不停摇晃的骰盅上;
“大!大!大!”
“小!小!小…”
随着骰盅的摇晃,骰子翻滚的哗啦作响,这些叛军兵卒都跟着不停呐喊着;
眼前这一幕若是要让那些文官看到,怕是得被气的七窍生烟不可;
这几个家伙虽一心赌钱,可他们所在的位置对于想通过大堂去往二堂的汪轶鸣九人却十分的不利,
只要不经意的一抬眼,很容易便会发现自己这帮人的踪迹;
一声喊叫,两侧房间中的叛军便会蜂拥而出,到时想要再去二堂,甚至是更后面的知府宅院就更麻烦了;
而那些主要目标也定会转移,再想要寻找到他们的行踪更是难上加难;
“这几个家伙必须干掉。”
汪轶鸣指了指戒石亭中的七个叛军,又做了个噤声抹脖的动作;
身旁八人瞬间明白,一一点头,纷纷收起枪掏出了短刃;
见汪轶鸣一挥手,八人压低身形从仪门方向向着戒石亭而去,从后慢慢向着那七个叛军靠了过去。
见八人依靠着亭中石碑和亭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汪轶鸣也不迟疑,抬起枪瞄向那几个叛军;
“啪!”
那摇骰盅的叛军兵卒将骰盅猛的拍在桌子上;
“大!大!大…”
“小!小!小…”
其他叛军兵卒死死盯着那骰盅,高喊着;
“开!”
那摇骰的兵卒喊了一声,猛的掀开骰盅上的盖子,同时挺直了身子;
六人再次贴近骰盅,想看清骰子的点数;
“啤呦!”
一声经不起人注意的声音响起,
那摇骰的叛军兵卒也同时仰头倒地,
“咦?这小子不报点数,咋一屁股坐倒了?”
“喝多了吧?”
还不等剩余六人反应过来,
“啤呦!啤哟!”
汪轶鸣继续射击,拉栓上膛,再射击;
在第二个叛军中弹倒下的同时,灵猴儿、张枭、陆兴八人也纷纷跳出,扑向那还未中弹的四人,
“噗噗噗…”
来不及示警反抗的四个叛军瞬间就被扑来的八个黑影扑倒控制;
八把短刃也同时分别插入了四人的要害;
片刻便没了气息;
八人起身,又对着被汪轶鸣用消声卡宾枪击毙的三具尸体补了刀;
处理干净,汪轶鸣一招手,八人再次压低身形向着汪轶鸣靠拢了过去;
“走!”
九人再次聚拢,汪轶鸣头微微一摆,起身领着八人向着大堂后跑去,绕过屏门,向着二堂的方向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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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穿过大堂后门,二堂的院子就在眼前;
张望探查了一番,那些家伙明显也不在此处,
二堂的整体规模大小比之大堂要小上近三分之一,可房间屋舍并不比大堂的少多少;
两侧各有一排,中间还有一间堂屋;
中间的堂屋没有亮灯,应和大堂一样没有人在里面,而两侧的房间却是和大堂两侧的房间一样,每一间都是亮着灯,里面发出的声音也差不多,十分嘈杂,里面的人都是在喝酒赌钱;
难怪都到这里了还没遇到一队巡逻的兵丁,合着这帮叛军觉得到处都是自己人,每间皆营房,已经是有恃无恐,全在赌钱饮酒作乐;
沿着左侧,绕过院中堂舍,向着二堂正堂而去;
二堂正堂也没有点灯,里面自然是没有人在;正堂大门、后门是全开着的;
此刻从知府宅院中传来的乐声也更加听的清晰了起来。
九人快速迈进二堂正堂,绕过屏门,径直向着后门而去;
透过后门向着知府宅院张望探查;
只见游廊环绕,院中间堂屋灯火通明,推杯换盏间,说笑声、歌舞声此起彼伏;
两侧厢房里也尽是如此;
而游廊和庭院中却是有了不少岗哨和守备的兵卒;
汪轶鸣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此刻那些主要目标人物定是在院中堂屋当中;
现在视野中可以看得到的岗哨守卫至少五十余人,从穿着上看,东江叛军和后金鞑子各一半;
而隔着堂屋之后是视野死角,还有两侧厢房里的,这些汪轶鸣都看不到,无法确认到底有多少人了。
如今已经摸到了这里,又与目标如此接近,又怎么可能放过;
再次查看了一下,确认了那些守卫的位置,汪轶鸣心中也有了计划,便轻声和身旁八人商议了起来;
片刻计划敲定,八人纷纷摸进游廊,缓缓向着那些院中守卫一一摸去;
“噗!噗!噗…”
德利尔卡宾枪开始在汪轶鸣的操控中,一一给守卫点着名,掩护着八人,配合八人拔除那些院中的守卫;
一个弹夹,又一个弹夹,叛军、鞑子守卫一个个头部中弹,接连倒地;
而去准备摸哨的八人却几乎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大多只是给途经地方击毙的叛军和鞑子补刀;
堂屋下、游廊里,厢房外,守卫一个接着一个倒地,不是死在汪轶鸣枪下,便是死在张枭、陆兴等八人刀下;
靠着悄无声息,高效的远近攻击,配合默契,不到五分钟,整个知府宅院中所有的六十个守卫便被全部清除;
环伺了一周,见没有惊动堂屋和厢房中的叛军和鞑子,汪轶鸣呼出一口气;
瞥了一眼虽亮着灯光,却没有听见任何声响的正房,汪轶鸣再次将注意力转向了宅院当中热闹的堂舍;
让灵猴儿、黄峰楼去游廊一侧暗处架起九九式轻机枪隐蔽警戒掩护;
陆兴、史憧警戒东厢房,张枭丁佳警戒西厢房;
而汪轶鸣自己便打算带着茅冲、郭海直接向着堂舍而去;
“啪!”
一脚将门踹开,
只见堂中一张大桌围坐着六人,三个汉人长衫打扮,其中一人看样子,就像是个武将,另外两人则是富态文弱,像是两个富商;
再有便是光秃脑袋顶着金钱鼠尾辫子的三个后金鞑子;
另叛军护卫、鞑子披甲护军、商人侍从各有两人;
最后便是分别演奏琴、琵琶、箫、笛子的四名女子;
当汪轶鸣一脚踹开房门,领着茅冲和郭海进入时,
这一屋十几人看着装束怪异的汪轶鸣三人,顿时都呆住了;
“你…你等何人?”
那汉人武将起身抬手指着汪轶鸣,瞪圆了双眼有些不知所措的质问道,
“竟敢擅闯进来?不要命了吗?”
“呃…你等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