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也都争着学开炮艇,不说什么能熟练开动炮艇,可常规基本驾驶还是没问题的,这样起码的驾驶经验也算有了,可以说都不是零基础;
这开快艇也不复杂;借去黄县传旨的机会,汪轶鸣觉得还是至少能教好两三个兄弟学会驾驶这快艇的。
约莫行驶了十几二十来分钟,便已经来到黄县沿岸;
汪轶鸣也逐渐将快艇慢慢放慢速度,在滩头附近游弋;
突然,轰隆隆马蹄声响起,海滩上一大队边军打扮的骑兵纵马而来;领头将领居中在前,一身山文锁子甲,年约二十出头,看似与崇祯差不多年纪;
未等双方接近表明身份,却见紧随骑兵身后的则是大批步兵士卒;
声势着实不小;
而快艇马达发出的轰鸣声同样震撼着他们;若不是见船上仅有几人,又有将领和精骑压阵,怕是他们也不敢轻易靠近滩头。
汪轶鸣见有朝廷兵马接近,便也放慢船速慢慢靠了过去,将快艇停在滩头;
“他们应是关宁军。”
“关宁军?吴襄吴总兵的人马?”
听到宋焕提醒,负责传旨的鲁四不由回头再次确认的问道;
“嗯,应是没错的,鲁公公。”听宋焕再次确认,鲁四也是微微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脱下救生衣和头上戴的MK2碟形钢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袍,又戴上宦官标志性的三山帽;
被率先下船的邹展和许信协助搀扶着,鲁四有些笨拙的下船走上了滩头;
见这奇怪小船上居然下来一宦官太监,那关宁军领头将领也是一愣,忙制住手下人马不可轻举妄动,自己独自下马略有忐忑的迎了上来;
“敢问,这位可是宫里来的天使。”
不等鲁四等人发声,这年轻将领便率先抱拳行礼问道;
“正是,这位将军,咱家正是奉当今圣上之命前来传旨的。”
鲁四略微拱了拱手,说道。
“传…传旨?”
“但不知公公要向哪位大人传旨?彪下可前去通传,并准备好香案。”
见此人如此殷勤客气,鲁四对其拱手笑笑说道:“那就有劳这位将军代为通传,召右佥都御史山东巡抚朱大典朱大人、关宁军总兵金国奇金总兵、监军太监高起潜高公公前来此地接旨。”
“好,公公放心,彪下这就命人前去通传,但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哦,咱家是司礼监的鲁四,高起潜高公公识得咱家。”
“彪下关宁军游击吴三桂见过鲁公公;彪下这便命人通知三位大人前来接旨。”
“吴三桂?”
鲁四与汪轶鸣竟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二人相视一眼;
汪轶鸣笑笑,摆了摆手,又坐回了船沿边;
鲁四无奈摇了摇头,又看向吴三桂;
“想必吴将军就是前锦州总兵吴襄之子吧?”
“正是,公公识得家父?”
“哈哈…咱家只是有所耳闻,不曾相识。”
“呃…”
“吴将军还是赶紧安排通传三位大人前来接旨吧;咱家这办完了差事还要赶着回去交旨呢。”
“是是是…彪下疏忽了,这便速去安排。”
只见这吴三桂一抱拳,便转身快步跑向手下骑兵,吩咐了几句;
随后几骑调转马头急速向着不同方向而去。
见此,汪轶鸣也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又将目光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投向正又满脸谄媚微笑小跑回来的吴三桂身上。
对于这个历史上出了名的大汉奸,汪轶鸣也只是对吴三桂历史上所描述的比较出名的一些事迹有所了解;其他的没法过多评价,但是放建奴入关这事却是直接导致中原陆尘,被满清统治了近三百年,他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在现在的这个时间线上,这家伙还没干出此事;不过只要自己在,投降满清引建奴入关的事他是别想了,也没那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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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崇祯支持、信任自己,汪轶鸣有信心给他几年时间,满清政权必将覆灭,至于建州女真人嘛;到那时再因实际情况而定吧。
“不知这位兄弟,你们是?”
思绪被打断,汪轶鸣抬眸循声望去,却见满脸写着疑惑,却强带着温和笑容望着自己的吴三桂;
见他和气的抱拳行礼,汪轶鸣自是不会伸手去打笑脸人,忙也起身向其抱拳回礼道:“吴将军客气了,在下几人都是锦衣卫。”
“哦?几位兄弟是锦衣卫?”
见其似有怀疑,汪轶鸣也不恼怒,毕竟自己几个兄弟现在身上的装扮在他们眼中有些太过奇特怪异;
“正是。”
说着汪轶鸣便将随身携带的锦衣亲军千户腰牌递给了对方;
“锦衣亲军千户…汪轶鸣…”
吴三桂好似鬼使神差般的就接过汪轶鸣递来的腰牌,低头查验了起来;
在看到汪轶鸣竟是一名锦衣卫千户时,不由有些诧异,神色也略显吃惊;可瞬间表情又恢复如常,忙恭敬的将汪轶鸣的腰牌双手奉还;
“哎呀,失礼失礼!汪千户勿怪,兄弟也是见汪千户甚是年轻,又打扮装束奇特,一时恍惚,得罪,得罪了!”
“哈哈…吴将军客气,您也大不了我几岁,都已官拜游击;兄弟我才是佩服的很呐。”汪轶鸣接回腰牌的同时也客套的拱手回了一礼。
“哈哈…过奖过奖!”
“幸会幸会!”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恭维寒暄假客套。
约么又闲聊了一会儿,见被传召接旨的三人还未来,鲁四略显有些焦急;
“吴将军,这人还得多久到?”
“这…还请鲁公公稍待,如今军务繁忙,又是围剿叛军的关键时刻,三位大人想必已经快马加鞭的在赶来的路上了。”
“哎,咱家自个多等一会儿倒是无妨,可如此关头,断不可耽误了圣上的安排啊。”
“是是是,彪下明白,彪下这便再差人去迎一迎。”
“算了算了,咱家就在此等着吧。想来他们三位也不敢怠慢。”
“正是正是。”
看着二人都略带焦急的神色,汪轶鸣不由耸肩笑笑,又悠然自得的掏出烟盒,点燃了支烟,吸了起来;
“汪千户这是吸食烟草吗?”
“哦?吴将军也懂这个?”
吴三桂一语道中,这倒是让汪轶鸣有些意外;
“哈哈…辽东苦寒,我军中自是有些兄弟喜食此物;但如汪千户这般吸食的还从未见过。”
“哈哈…个人的小爱好而已;如此,吴将军是否也喜此道?”
“哈哈…尝试过,偶尔吸食,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