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还有些距离,又是如此难得的素材,汪轶鸣自是不能错过;
对着崇祯这呼啦啦一大帮人就是远近交替、特写,便是一通拍摄;
别说,崇祯带来的人还真不少,里面熟人也有好几位;
除了随侍的一帮太监、宫女,汪轶鸣看见这随行的人里有:方正化、王承恩、鲁四,护卫其左右的章豪等四大护法外,随行的队伍里竟还有:李若琏,其身后紧跟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穿着上判断,应是与自己一样,也是锦衣卫的一名千户官,只是有些眼熟,却记不得具体是谁了。
当然,熟人可不止这几位;还有穿着大红文官官袍,身材瘦高的卢象升,甚至曹文昭、曹变蛟叔侄二人也一同来了;
另外就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四十来岁的中年太监和一个看着比卢象升还要年长几岁同样穿着大红官袍的文官。
这么大阵仗?
汪轶鸣眼见他们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忙收起了摄像机,也是心中腹诽,不由摇头咂舌;
“千户大人,皇爷来了,快准备接驾吧。”
回头看了眼那一直伴在身后提醒自己的的小宦官,汪轶鸣对其点头笑了笑;
便一同迎上了崇祯一行人;
“微臣,锦衣亲军千户汪轶鸣,参见吾皇陛下,皇帝陛下圣躬安!”
“朕安;”崇祯笑笑,一挥衣袖,对着迎上自己参见的汪轶鸣说道,“呵呵…轶鸣,无需多礼。”
“谢圣上!”
“来来来,朕与你介绍介绍,”不等汪轶鸣将抱拳行礼的手收回放下,崇祯便一把拉着他,指着身后跟来的一众人介绍开来;
“这位,山东按察使,大名兵备道,卢象升,听说你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是的,圣上。”汪轶鸣应道,又忙向卢象升拱手行礼,
“见过卢大人!”
“哈哈…汪千户无需多礼,上次匆匆一别,卢某还没来得及感谢汪千户替我天雄军提供餐食、粮草和战马呢。”
再次见到汪轶鸣,卢象升貌似十分欢喜,拱手回礼的同时,对汪轶鸣也表示了感谢和善意;
“这位,前稽勋司郎中,因不满魏阉专权,告假回乡;现已复出,任顺天府府丞,孙传庭;因他喜谈边事,朕深感孙爱卿善兵事,有心想提拔他为督抚,不久将入山西秦地编练新军。”
没想到这又是一狠人,居然是在明末被称为“传庭死,大明亡”的孙传庭;
“在下见过孙大人。”
汪轶鸣又赶紧抱拳再向着孙传庭施礼;
“嗯,汪千户,幸会了。”
显然孙传庭并没有向卢象升那般对汪轶鸣这样热情,略微拱了拱手,算是还礼了;只是用着疑惑和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汪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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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是曹文昭、曹变蛟叔侄,大同的总兵和参将;听说你们也是见过的。”
“是。”
汪轶鸣满脸和善笑容的点了点头,向着大小曹叔侄二人行礼打招呼;
“又见面了,曹总兵、曹将军。”
“哈哈…汪千户,咱们这又见面了。”
“哈哈…是是是…曹将军,别来无恙啊。”
曹变蛟对汪轶鸣也是极为的热情,而他的叔叔曹文昭显然有些意外,面目表情也略有些尴尬,只是点了点头,向着汪轶鸣略微拱了拱手。
“曹大伴,曹化淳,东厂的提督;”崇祯并没有停下介绍,抬手指向那四十来岁的太监说道;
“前些日子,东厂之所以有诸多收获,也免不了有曹大伴的居中调度和亲力亲为。”
“嘿嘿…皇爷过誉了,都是奴婢该做的,都是仰仗了皇爷的恩典和赏识。”
曹化淳听崇祯如此说自己,心中自是欢喜,赶紧躬身,一副诚惶诚恐,谦虚的样子。
“久仰大名,在下见过曹公公。”
“嘿嘿…汪千户客气了。”
曹化淳想必定是知道汪轶鸣与崇祯的关系不一般,身为东厂提督,又是宫中宦官中的老人,见过的大场面可是不少,但面对汪轶鸣这小小锦衣卫千户却是显的十分谦恭。
“剩下的,就不用朕多介绍了吧;都是熟人,你们锦衣卫的指挥同知李若琏,千户高文采…”
“同知大人,高千户。”
简单见礼后,崇祯一挥衣袖,结束了对所有人的介绍。
众人只得跟着崇祯在御花园中漫步溜达着,他不开口,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汪轶鸣心中更是疑惑,完全搞不明白崇祯召见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就这么一言不发领着自己和一大帮明末牛人在御花园中瞎晃悠;
你说他想要向自己要枪、要车,或是别的什么,完全可以直接对自己讲;说好面子,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吧,那他干嘛还整这么多人一起?
再说回来,对别人崇祯可能好面子,想要啥都多少会装一装,对自己,那他可是从来都没客气过,脸皮厚的,连眼都懒得多眨一下。
就这么跟着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进了一间寝殿;
紧跟左右的汪轶鸣一时走神,连自己跟进的是哪都没注意看;
崇祯自是首位正中直接坐定,又招呼众人分坐下手两旁;命王承恩让宫女和太监们去给众人备茶。
看着逐步坐定的众人,汪轶鸣却是犯了难;这里除了高文采和自己一样是锦衣卫千户官职,其他人似乎都比自己级别要高;
本想谦逊一下,让个稍上手的位子给高文采,却被崇祯叫住;
只见崇祯对着自己下手左边指了指,却见王承恩命两个小太监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和茶几;
“圣…圣上,您让臣坐那儿?”
汪轶鸣瞥了一圈已经坐定的几人,有些为难的问道;
“嗯,对,就是让你坐那儿。”
崇祯淡淡一笑,又再次指了指新添在他下首的那个位置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臣…”
看着一众牛人怪异打量自己的眼神,汪轶鸣心里是一阵的别扭;
“让你坐那儿,你就坐那儿,朕的旨意你都不打算听了?”
汪轶鸣疑惑的看着崇祯,用微表情再次向其发出了询问的信号;
大哥,你真的假的?这是要搞哪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需要把我搞的这么高调吗?你该不是打算整我吧?
见崇祯依旧对自己是保持着微笑,只是冲着自己略微眨了眨眼睛;
汪轶鸣也是秒懂,他来真的。
“不敢,臣…遵旨。”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在其他人怪异眼神的注视下,缓缓朝那个位置走去。
刚一坐定,宫女们便已给每人都奉上了香茗。
崇祯示意众人品茶,自己也是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看了眼正如坐针毡的汪轶鸣,嘴角微微上扬,又扫视了众人一圈,这才缓缓开口;
“诸位爱卿定是奇怪,为何朕今日会特意将汪轶鸣汪千户安排在这个位置坐吧?”
闻此,所有人顿时都是一怔,齐齐望向崇祯,又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汪轶鸣的身上;
各种脑补,头脑风暴开启,想要知道皇帝这一反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